“若是如此,便正中了那孙公子的下怀。”
新的疑问再次抨击着婉娘的神经:“夫君此话怎讲”
“若是咱们只顾找人帮忙,中途再横生意外,那咱们便是骑虎难下。”
“意外!”
“不错,比如,众绣娘提出一些合理,但是咱们无法满足的要求。”
“什么要求”
“家中有事。个人身体原因都不可能集体发生,唯一能够凝聚他们的恐怕就只有一种可能性。而且只要有一人在公开场合提出来的话,众绣娘便可同声一气,众志成城。”
“是什么”
“增加工钱!”
“啊!孙公子给多少银子一件,婉娘便算给他们多少钱一件,怎么还会要求增加工钱!”
“这是一个合逻辑且合乎情理的方式。若是咱们不给涨工钱,他们就会集体以心寒为由正大光明的不做,若是涨的话,咱们必然要亏损不少!”
婉娘越想越委屈,自己夫君久病初愈,本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却让别人如此大做文章,心中如何能不恨:“那咱们去官府告他们去!”
“呵呵……想法是好的,可那孙家的公子岂会想不到如果一开始他不允许咱们找别人帮忙,或者买通众绣娘不帮助我们,咱们可以告他故意刁难。而此时,咱们以什么名目告他”
“这……这可如何是好要不,咱们事先以低价让她们帮忙,等到他们提出涨价时,咱们再给他们涨上去。即便是再要求涨工钱,咱们也不至于亏损太大。”
“呵呵……婉娘倒是颇有生意头脑,可是此为下策。如果咱们真这么做的话,众绣娘一开始便有了拒绝咱们的借口,即便是她们接受低价,前来帮忙,那个增长工钱的幅度怕也不会太低。保守估计也得翻一倍!”
婉娘哪里经历过这般深层复杂的事情,单纯的脑子已经开始乱了起来:“那咱们应该怎么办”
卫宏却是不紧不慢的回了一句:“为夫自有妙计,婉娘自去通知众绣娘明日前来开始制衣即可。”
婉娘本想说什么,但见夫君那xiong有成竹的微笑,心中疑惑顿如拨云见日般,yin霾尽扫,尽管此时自己还是稀里糊涂的,但婉娘只此刻只需要明确一点就行,那就是相信自己的夫君:“恩,夫君暂且歇息,婉娘去去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