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常开看得轻叹一声，忍不住开口说道：“你总得给她时间和机会，慢慢来，哪有一蹴而就的？好习惯培养起来不容易，不要太苛刻了！”

接着他又对青婉柔说道：“婉柔你不要有太大的压力，女侠之路漫而长，若是能一曰成为女侠，那女侠也太不值钱了！”

刀妹闻言皱起眉头，对着花常开说道：“你这样是害她！每一次和人对战，都应当有必死的觉悟，都应当全力以赴当做是最后一场战斗，不要期望这次做错没关系，还有下次，因为任何错误，都将会成为你送命的原因！”

“那你总是这样口头说说又有什么用？我从未见你真的教过她什么！传闻你的实战经验最丰富，战斗技巧也最多，为何不教她些？那些对于她来说才是最有用，最缺少的吧？”花常开说道。

刀妹横了花常开一眼：“这些我当然可以教她！但你根本不知道她有多笨！光是这一句“看招”，我就说了她不下十遍！到了如今，还是这样！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你让我如何教她别的？”

花常开正欲开口，那青婉柔已经“哇”的一下哭了起来。

“呜…我…我记得…我明明记得…不能喊…看招...”

“但…但是刚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喊出来…”

青婉柔用袖子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剧烈喘息，鼓鼓的胸脯一抖一抖。

她吸了一下鼻子，红着眼睛继续说道：“我天天…我天天都在心里想着要抓住这个坏蛋…我一见到他…我就特别生气！我明明记得不能喊，可我就是喊了出来…”

花常开和刀妹都不说话，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青婉柔。

“我已经…已经很努力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会喊…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我一见他…就特别生气…什么都…都忘了…”

青婉柔说着眼泪珠子再次滚落而下，蹲下身子抱住了自己的膝盖，肩头耸动。

刀妹叹息一声，伸手起拍青婉柔的肩膀，软下口气来说道：“你别哭了，我…你很努力，我都看得见，方才…方才是我说话太过分了，好了好了，别哭了好不好？”

她不劝还好，这一劝之下，青婉柔心中更加觉得自己是无辜的，自己确实是很努力，很努力，所以现在很委屈很委屈，哭得更凶。

花常开站在不远之处，抽了一下鼻子，用拇指按了一下眼角，眨了眨微微泛酸的眼睛，抬起头看向天空。

秋天的晴空白云很少，有风吹来。

他笑了笑。

“妈的！哪里来的沙子？”

花常开说着大步向前走去，到了青婉柔身边蹲下来一把抱住了她。

“我送来给你抓，你就不用再担心会情不自禁喊出“看招”了。”

默莫忽然明白了什么，看着身前抱作一团的两个人，她也抬起头来看天。

蓝蓝的天空云儿很少。

又一阵清风吹来。

“哪来的沙子？”刀妹扭过头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