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应该在我们新婚之夜让你走,这样我爹爹就不用去找你,就不用被你杀掉了。”井上兰看了无尘一眼,又冲我说道。声音还是不带一点感**彩。
“不是……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在说什么,是在试图解释什么还是在语无伦次。
“毕竟你是我的夫,我们还是要在一起过几十年的。”说着井上兰往前走了两步。我看她的脸色,似乎是因为月光的关系,显得有些惨白。
我怎么就觉得心里咯噔一下,就有那种冲动要跟着她回去呢。毕竟我们是在这里完婚的,新房说不定红彩头都还没有撤。
“牟兄,别跟她过去。”
“道士,是你应拆散我们两个的么?”井上兰突然瞪着无尘说。
“没没没……我可没有。”无尘好像看出了些什么,但又害怕井上兰,不敢说。
“好,我跟你走。”
有些事情总要面对么。我完全不理会无尘的阻拦,毅然决然的跟自己的发妻走进了黝黑的巷子里。甚至无尘想要跟着也被我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听起来感觉有点像同妻在期望失足断背的丈夫回家,而丈夫也是在妻子的感召下毅然放弃了基友而选择重回正途。
我走在井上兰的身边,其实觉得这个女人也是挺可怜的。老爹死了还要准守中国的妇道。我可没有想着跟她圆房什么的,还是要归结为上面的一句话,我得了解一些事情。
到了原来我俩成亲的新房。房子大门开着,原来的红纸灯笼没有撤下来,旁边又挂上了白布灯笼。这真是红白喜事一起来,之前好像说过了,为啥白事也叫喜事。进了大门院子正中央,大厅的北墙上挂着一块巨大的白布。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奠”字。我们那个地方的房屋设计,都是坐北朝南的。当然这种格局是跟天气和纬度有关,太阳决定的么。后来加上了迷信的元素,便是以北为尊,供奉先人都是在北面的。就像条形的桌子只有在供奉祖先的时候才能横对着北面。当然自己吃放的桌子不是圆的就是方的,怎么摆法就无所谓了。
这样的场景是古装戏里面经常有的,我从小时候看了会害怕到现在见了觉得亲切。只是这个时候我觉得跟井上兰到这种地方还是有些诡异的。毕竟屋子里的那些喜字还没有揭去,身子旁边厢房里面透出来的光都是暧昧的红色。只是正厅里面一片素白,一口黑漆棺材大头冲着我。这让我想起了那首顺口溜。
我知道自己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脑子还如此混乱。
“我爹就在这里面,师叔把他带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你爹他。不是我杀的。”我还是没忍住,解释了一下,即便我知道是徒劳的。
“谁杀的已经不重要了,他死了,如今还没有下葬。因为他只有我一个女儿。”
该不是她想让我给这个老头儿披麻戴孝吧。虽然井上雄信比武藤山河要好上百倍不止。但是奈何武藤山河起点太低,乘以一百得出来的成绩也高不到哪里去。谁让他们跑到我们的地盘上撒野,死了也是活该。
“牟武,你会遵守你的诺言么?”井上兰回头又哀怨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