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这女的还真不讲理,从我怀里挣脱开,冷不丁抬手就要扇我的耳光。
我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手一伸,抓住她扇过来的手腕,用力一捏,就疼得她不由自主弯下了腰。
“谁不要脸了,”我看着她痛的脸色都变了,一时心软,算了,不跟她一般见识,就松开了手,“你个姑娘家家的,偷看大男人洗澡,你还说我不要脸?”
没想到她一挣脱,不但不思悔改,反而不声不响地给我来了一记撩阴腿。她这是想要让我绝后啊。刚才就不该可怜她把手给放了。
我身子往后一撤,算是险险地躲过了这一劫。
“够了啊,别逼我对你不客气。”这时我才看出来,眼前的女子,就是我在睡觉的时候,站在屋里的那个侍婢。
她给我的回应就是一抬胳膊,手臂上的一排袖箭,三根齐刷刷的冲我射过来。
好在那钢针在烛光下也有反光,之前我在南军阵中的时候,也曾见过这玩意。知道钢针是由弹簧控制的,只要手腕往下一弯就可以够到机关,让钢针自动弹出来,令人防不胜防。
我身子往后一折,一招铁板桥,眼看着钢针从我鼻子上飞过去。要命的是我忘了地上还有一大滩水,没来得及得意刚才躲钢针的华丽招式,脚下一滑便躺在了地上。
这下完了,她只要补上一下,我就没命了。
关键时刻还是我的魂魄救了我,“他”趁着那个侍婢不备,一脚踢在她的后心,将她踢进了水桶里。
等她慌慌张张的爬起来,我已经拿着徐夫人匕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别动啊,这匕首可是很锋利的。”我提醒她。
没想到她还挺有骨气,眼睛一翻来了一句:“要杀要剐,给个痛快。”
“那不便宜了你?”我冷冷一笑,“我要把你的衣服扒光,看看你的身材怎么样。”
一听我这话,那侍婢可慌了。哼,这明显就是假么,要是快活楼的侍婢,怎么会这么没见过世面。一说要脱她衣服就慌成这个样子。
“你叫什么名字?”
那丫头居然铁了心不回答。我知道她的弱点,怕我脱她衣服么。那我就脱她的衣服,“既然要洗澡,就不要穿着衣服了。”
说着我就把她外面的罩衣给扯开,露出一段让人遐想的酥胸。
“我叫小笛。”假侍婢眼泪都下来了,却不敢动,“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恩,你已经尝试过了。”我一手把她的罩衣整理好,“看,你合作一点,就不会有这些不痛快了。你为什么拼了命的要杀我?难道你跟我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么?”
“你杀了我的师公,你说这算不算不共戴天的仇恨?”
“算,太算了。”我点点头,“那你师公是谁?我杀的人太多了,简直就是罄竹难书。”
“高巍你认得吧!”
高巍是她的师公?怪不得她会道术,而且还不是传统道术。我怎么从来没见过这个姑娘?也没听高巍说他有徒弟啊。他不是把“招魂鼎”都给了无尘了么?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知道高巍是我杀的?你亲眼看到了么?”
“我不用看到,别人告诉我就好了。”这个叫小笛的姑娘开始哭起来,“我到济南城的时候,城里的人已经开始要埋葬我的师公了。”
“你该不会是冲着‘招魂鼎’来的吧?”“招魂鼎”是高巍唯一的遗物,那玩意可能对我这种道术白痴来说没啥大不了的,但是对无尘这样修道的人来说,一件高级法器,可是提升技能的捷径。
高巍称自己没有后人,也没有继承衣钵之人。这时候却有冒出来一个徒孙,那他的徒弟又会是谁?
“‘招魂鼎’?”小笛突然止住了哭,眼睛一亮,“你居然把‘招魂鼎’也抢走了?”
“不是我抢的,我不会你们‘阴阳道’的道术,留着那玩意也没有用。”
“鬼才信你。”
“至少你相信有鬼。”
我跟她正在这“浴缸”里外交流着,无尘却很不长眼的来了。
“牟兄,你洗个澡用如此惊天动地么?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声音很快就到了门口,“晚宴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不及时过去,恐怕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