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原斋也是仗着两条腿的攻击范围大,我没办法躲,只能退。一直倒立着用腿踢我,逼得我已经快退到无尘他们身边了。
“攻他下盘。”白起冲我喊道。
这就显示了我临场经验的欠缺。他两只手撑着地,上盘变成了下盘,肯定不会很稳。我只要矮下身来,他的脚踢不到我,我还好揍他的胳膊和头。
想是这么想,但是我刚要蹲下,大腿就传来一阵刺痛。武藤山河的飞镖还在我腿上呢,哪那么容易就蹲下了。肌肉一紧张,飞镖就来回剌肌肉,疼不死才怪。
我怪叫一声又弹了起来,脑袋正好撞向武原斋踢过来的腿。情急之下我只好抬胳膊去挡,下一刻我就被砸倒在地上,估计胳膊断了。
“没用。”
我听见白起咕哝一句,一个回旋踢,踢中武原斋的腿,将他踢出去。武原斋一个后空翻,卸掉了白起的力道,还稳稳落在地上。
“飞镖有毒。”我对着白起的背影喊了一句。刚才钻心疼痛一阵以后,我的腿开始麻木起来。
白起跟武原斋对峙着根本没有理我。那边无尘也把武藤山河压在一个角落负隅顽抗,要不是他坚决不杀生,这老小子估计已经被干掉好几次了。我又成了闲人一个,也好,可以静下心来处理自己的伤口。
飞镖扎破的皮肉现在已经有些发青了,按一按四周,很大的一片都没有知觉了。这条腿不会将就废了吧,那得多难受啊,一辈子离不开拐杖和轮椅。如果回不去现代,连个轮椅都没有。
我强迫自己不胡思乱想,趁着伤口麻木把飞镖拽了出来。一股浓稠的黑血也跟着流出来,慢慢的变稀变红,到最后流出来的是正常的鲜血了。
“你想看着自己的血流干啊,赶紧去找张乐乐。”
“哦。”我才反应过来,先在身上撕块布把伤口扎住,然后一瘸一拐的往四楼走。三楼我已经转了大半了,根本就没有看见屋子里有人,只能上四楼了。
大腿麻木总比疼痛好,我就是怕自己不断运动,毒素顺着血液进了心脏,造成心脏麻痹我就完了。所谓生死有命,这个时候再不放手一搏,还等什么时候。四楼原本就像一个大的会议室,当然也可以举行晚会和宴会。现在在楼梯口挂了一块黑色的布,将视线挡住。
我小心的挑开黑布的一角,往里查看,里面一片漆黑。看样子那些窗都被黑布封死了,伸手不见五指搞什么呢。
我从身上掏出火折子,把门口的黑布给点找了。黑布一般都是用墨油染黑,再用皂角漂洗。再怎么漂洗上面也要沾着墨油。一遇到火,烧的比普通布旺很多。跟我玩,咱玩的是心计。
黑布烧掉了,我也能借着下面的光亮,把四楼阁楼看个清楚了。里面卢玉秀和宝儿坐在一个大圆桌边上,宝儿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抵着卢玉秀的脖颈,其他也没有别的了。
“哎,你把她放了,我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了。”我不敢贸然走进阁楼,就站在楼梯上冲宝儿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