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手上举着药丸,等我去接。一开始还是笑嘻嘻的,没过多久,我猜他的手已经开始酸了,脸se也变得yin沉下来。
“牟武你该吃药了。”在关键时候,终于有人救场了。
曹玉娘端着盛草药的碗走进了房间。她见薛仁在,也不理,径直走到我的床边,把薛仁寄到身后。我看着薛仁又尴尬又恼火的将拿药丸的手收了回去。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他们每天给我喝的都是什么药,也喝不出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草药煎出来的。味道肯定很怪,不光是苦。只要曹玉娘不在跟前,我肯定不会喝完。趁着没人的时候,我偷偷吃了几片阿司匹林和叫什么磺胺的抗病毒药。伤口要养,就得吃高蛋白的食物来补。好在每天的伙食都不错,冯府的厨子手艺不是盖的。
“曹轩,你可是我见过的唯一不愿意升官发财的兵。”薛仁扯了一下曹玉娘的胳膊,差点将她手上的药碗打翻,“大帅给你的把总都不做,偏偏要在这个地方伺候一个什长。你说,你是不是中意他啊?”
说完,薛仁哈哈大笑,笑的那叫一个yin荡。旁边他的几个手下也跟着yin笑起来。我不知道他们是知道曹玉娘是女的了,还是在他们的年代,搞基这种事情就跟男欢女爱一样正常。据说在古代,xing取向什么的都很开放的。
曹玉娘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她也确实委屈。只是现在她知道该隐忍,不是为了生存下去,而是有朝一ri的复仇。
“难不成,你真是个娘们?”薛仁收了笑容,上前一步,想要扭过她的脸来看一看。
“薛仁,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就听见外面有人喊了薛仁一声。以为是张玉,但是听声音不像,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还有谁敢直呼薛仁的名讳。
走进门的是一个青衫老者,有点牛栏山老道的意思。用簪子将一头的白发扎了一个发髻,下巴上的一缕胡子,得有十五公分那么长。我是很觉得这种留长胡子的人不卫生,吃饭的时候那些饭菜难免不沾在胡子上。
“罗先生,您怎么到这里来了?”没想到薛仁居然恭恭敬敬的迎了出去。
罗先生?我怎么就没有听说过军中还有一个罗先生,居然让一个将军低头哈腰的。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只许你薛副将来探望,就不许我罗逸来慰问了?”这个大人物原来叫罗逸,见他满脸笑眯眯的,不像是yin险之辈,反而很具亲和力。我看他一眼就觉得他是那种可以信任的人。
曹玉娘拿着还剩一小半的药碗,趁机退下去了。薛仁的几个手下也很知趣的跟了出去。屋子里就剩下我跟薛仁还有那个罗逸“老道”。
“敢问先生……”我坐在床上,冲着罗逸一抱拳。
“哦,方才我也说了,我叫罗逸。是咱们先锋营的军师。”
“军师前来,属下未曾远迎,罪过罪过。”我也不知道告罪的说辞是不是这样的,反正觉得这么说挺顺溜的,就说了。
“你为大帅拿下济南城立下奇功,何罪之有。照理说,老朽该向你下拜才是。”
这个罗逸说话当真是客气。也不知道他怎么树立的威信,让薛仁都低声下气的。看样子他也不是那种很有威严的人呢。
“军师言重了。不知军师找属下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