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水沏茶,自有其道理在其中。
特别是杭州的龙井茶,在沸水浇下的半分钟内,叶片便会如玉针般根根竖立,悬浮于淡绿色的茶水之中,其色泽有如碧玉含情,与福建的铁观音沸水卷花,实在是各有一番自然神韵。
柳生雨对茶道的研究,还要超过宋唯一,虽说宋唯一总把龙井茶比作茶中的君子,可在这位明显属于茶道大家的年轻人面前,终归是逊色了许多。
这也是宋唯一对柳生雨的第一道考验。
很明显,人家不单通过了考验,而且还显得有些游刃有余。
杨猛的脸色很难看,因为这种装.逼式的道门考验,宋唯一可从来没对他提过,心里不爽之余,对彬彬有礼的柳生雨却小心地戒备起来。
不是因为柳生雨谦谦君子的茶道大家风度,而是从他极度守礼的茶道功夫上,看出了一丝日本鬼子的痕迹。
这个民族,最擅长的就是把抄袭来的文化或道理,挂个马甲修改一番后,称作是自己民族的精髓与传统,然后在不断伪造的‘历史’中,反过来再将这种经过变化的文明与传承,从原主身上彻底剥夺,甚至连叫法都不可以相同,同时还恬不知耻地说自己才是傻x正宗。
这是一个骨子里极度低劣自卑,狂妄中又充满了色厉内荏的低劣民族。
“茶沏得很是不错,不过,你大概不是中土人吧……”
宋唯一轻轻地尝了一口柳生雨的功夫茶,随即在杨猛心里的喝彩声中,道破了那小鬼子的来历。
柳生雨身躯微微一震,随即低头塌腰地如狗般趴伏在了地上:“请九师叔原谅,柳生雨自幼由师傅养大,虽然不是大清的纯种血统,但骨子里还是……”
“你师傅其实也是个倭族人吧……”
柳生雨愕然坐起,先是一副痛不欲生的便秘表情,只是当他听到宋唯一下面的一番话之后,便只能放弃了继续作秀,渐渐恢复成一副冷峻甚至有些傲慢的嘴脸。
宋唯一摇了摇头,不知是否在感慨此人虽然仪表堂堂,却已将日本人的虚伪精神发挥到了淋漓尽致:“虽然你师傅从未对你师祖说过,但你师祖可是堂堂武当派的闾山道人,会看不出他故意隐瞒带艺投师的事实么?哦,或者说是蓄意偷师的目的么?”
看看柳生雨沉默不语,宋唯一脸上不觉露出了一丝嗤笑:“告诉你这些话,是让你明白做人要厚道一些的道理,回去知会你那师傅,武当秘传的剑术绝技,永远不会教给一个居心叵测的日本人,你师祖不给,到了我这,更不会给,还有,以后不要再以武当或金蟾派的名义,在咱大清的地界上招摇撞骗,否则我会连他已经学到的东西也收回来……”
柳生雨双眼微微一缩,发出了一种狼性的光芒:“师叔想必忘记了覆水难收这句话……”
“覆水虽然难收,但你别忘记了水无常形,我只需将装水的铜盆刺破,一样能让水流光……看在你师父这些年恶迹不显的份上,跟他一起回日本吧,不要再来中土……”
杨猛讨厌日本人,是因为那帮畜生对祖国的祸害与后世反复无常的挑衅,而宋唯一之所以反应这么大,却是因为从甲午中日战争的马关条约中,看出了这个依仗着列强的虎皮,不住欺骗并侵略中国的走狗国家,其丑陋而又虚伪的嘴脸简直让人作呕……
“剑曰真空,长三尺三分,重一斤八两……”
柳生雨眼见宋唯一看破自己师徒的身份,再也无法依照武当的规矩讨得内丹派的秘传,索性恢复了日本人土鳖矫情无下限的本色,缓缓地拔出了手里的长剑,平举过眉,面色凝重地放在头顶上面。
“看来不给你留个念想,你就会跟你师傅一样贼心不死,知道猿与猴的长相体型相近,而称呼为什么却一直不能混为一谈么?”
柳生雨微微地愣了一下,“请九师叔赐教……”
“所谓杂食为猴,食露为猿,猴子一天嘴巴不停,而猿却只在早晨服用露水……”
看着柳生雨一脸不解,宋唯一淡然地笑了笑,想来或许是觉得之下的话略微有损身份,这才有些腼腆地继续说道:“一个人种的贵贱,在于他吃什么,想什么和做什么,在我看来,你和你师傅代表的日本人,就是属于吃杂食的林间野猴,可如今非要跟师叔这灵猿来抢露水吃,即便是这露水让你们一时抢了过去,可你却仍然吃不饱,最后还得去吃杂食……”
杨猛听着嘿嘿一乐,在一边添油加醋地说了一句,“这不属于你们的知识,即便给你了,凭你们日本人的智商,恐怕也永远都搞不明白里面的奥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