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很珍惜身边人,有时候我自己都觉得,能被我真心相待的人,真是幸福呢!”
周井儿傻笑,咕叽却从周井儿眼里读出了相反的苍凉。
“她家是离异家庭,有时候觉得我们挺像的,她总会以各种理由到我住的单间逛,第二天班里就会传出我住的有多么寒酸,身世有多么惨。”
“其实我俩只是点头之交。”
“我的尊重落在她眼里便是懦弱跟谈资,息事宁人在她那里约等于软柿子。”
“后来,我被人抓去还惨遭虐待,我哥哥带人把我救了出来,之后我看到我的同学,那个女生瘫在我面前。”
“我才知道,是她将我所有的消息告诉了那些人。”
“代价居然只是300块钱。”
“因为300块钱,我差点死在那些人手里。”
“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
“我想抓着她的头发,然后一下一下砸着给我磕头。”
“然后我就做了。”
“我不想她死,我只想她一直这么磕下去,磕到地板开花,磕到断气为止。”
“都过去了。”咕叽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嗯,都过去了。”
两人短暂沉默。
“你不好奇吗?这段时间我的形态一直反反复复。”
“好奇啊,我在等着你说,看你什么时候愿意。”
咕叽脑内的某根线像是突然断掉了般,“等我?”
“嗯,等你,像现在,我也在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