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高,你这话不对。拿这位陈先生比作妓女,挺侮辱妓女。妓女卖肉赚钱,童叟无欺,也是光荣的劳动者。”
“先生,您教训的对。”
满堂宾客,表情都变得十分玩味儿。
想笑又不敢笑。
生生憋着,都快内伤。
陈济世一张老脸,早就是青红交加,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原来是你这臭当兵的!”
陈济世咆哮。
恼羞成怒。
“谁给你们的胆子,敢来我陈家捣乱?”
“两位……识相的就快滚。再敢在我儿子订婚宴上捣乱,别怪谭某人对你不客气。”
谭文斌也满脸怒意。
身家几十个亿的大老板,发起火来,还是颇有威仪的。
李昂淡淡道:
“我不识相。两位也不用客气。”
高长恭就把一把大口径的黑洞洞,扔在了桌子上。
陈济世,“……”
谭文斌,“……”
“臭当兵的,你究竟想干什么?”
陈济世咆哮。
“昨天,我弟弟来过你家。被你叫人拿着扁担赶了出去,今天我这当哥哥的陪他来,自然是来谈他跟你女儿婚事的。”
李昂正色道。
“谈婚事?”
陈济世冷笑:
“麻烦先撒泡尿照照镜子,就是个臭当兵的,还妄想娶我女儿?也配?!”
谭文斌冷声道:
“小子,陈家小姐已经许配给了我儿子,聘礼我都下了,不可能嫁给你弟弟这臭当兵的。”
李昂蹙起眉头,淡淡道:
“我们确实是当兵的,但我们绝对不臭。倒是两位嘴巴真的很臭。”
陈济世嗤笑道:
“小子,你要真是来谈婚事的,那麻烦先展示一下你的诚意——谭家要娶素素,光聘礼就是五千万,到结婚时,还有同等价值的彩礼。”
“不是我陈某人瞧不起你们这些臭当兵的——你们拿的出来么?”
李昂淡淡道:
“我们也不是不懂规矩的人,来提亲,自然准备了聘礼。不过——”
“不过什么,是你准备的聘礼太廉价,跟我谭家的五千万聘礼根本没得比,所以不好意思拿出来?”
谭文斌嗤笑。
“恰恰相反。”
李昂摇摇头:
“是跟你谭家这些破**起来,太过昂贵。我怕陈济世你不敢接。”
谭文斌大笑:
“你是在讲笑话?”
陈济世捧腹:
“聘礼太昂贵,我不敢接?小子,你有本事搬一座金山来,看老子敢不敢接。”
“所以说,土鳖就是土鳖,难道在你们眼中,昂贵的东西,就只能是金银珠宝这些俗不可耐的阿堵物?”
李昂叹了口气。
“稍等,我方的聘礼,正在运来的路上。”
便再不理会陈济世和谭文斌,而是闭目养神。
“我那个去,这年轻人,太能装了吧?”
“谭家的聘礼,可是五千万的真金白银。这俩当兵的,怎可能拿得出超过谭家的聘礼?”
“现在有多装,待会儿就有多丢脸,嘿嘿,等着看好戏吧。”
宾客们,哪里相信李昂所言。
都觉得他在装犊子。
陈济世和谭文斌,碍于那把大口径黑洞洞的面子,都暂时闭了嘴。
“陈兄,你放心,我大哥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他一到,这俩臭当兵的,别想再摆威风。”
谭文斌压低声音道。
他大哥叫谭文治,是卫戍区一个统领,正在赶来参加他侄子订婚宴的路上,估摸几分钟就到。
在谭文斌看来,李昂这高长恭这俩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顶天就是尉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