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再回来,他们有得变成陌路了吧。
凤绾衣冲他笑笑,然后推开门,朝外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地出来,这才发现,院门口还站着雁漠北。
听见身后的动静,雁漠北回过头来。
“还是我送你去云城吧。”
这师兄弟俩的默契,凤绾衣不是第一次见了,也就不觉得稀奇了。
摇了摇头,凤绾衣直接拒绝了雁漠北,一言不发地朝着王府的后门走去。
后门跟她真是有缘,自从成亲之后,她几乎很少走过正门。凤绾衣自嘲地想着。
门外大街上,马车安静地候在大树旁。
见凤绾衣出来,棕色大马打了一个响鼻,惊醒了正在打盹的车夫。
什么话都没有再留下,凤绾衣只回头看了他们两人一眼。
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躬身上了马车,车夫立即驾着马车离去。
漆黑的夜色里,很快连马车的轮廓也看不清了,只能依稀听见车轱辘匆匆前进的声响。
直到连轱辘声都听不见了,夜鸾煌才回过身来,准备进府。
雁漠北依旧痴痴地望着前方,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
这样专注的神情没来由地让夜鸾煌心中一惊。
“怎么了?”
听到夜鸾煌的问话,雁漠北这才反应过来。
“唔,没事,我只是忘了问她‘乌面膏’的事了。”说完,便抢先走了进去。
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夜鸾煌凝视着他的背影,暗自念道。
连夜赶路,抵达云城时,时辰已经不早了,可是天却未亮。
马车停在别苑的偏门,南枫和苏儿听到马车的声音,连忙拉开门走了出来。
凤绾衣走下车来,不用吩咐什么,马车迅速消失在巷子里。
“小姐,你可算来了。”苏儿连忙迎上去,接过她手里的包袱,语气里满是庆幸。
“现在什么情况?”凤绾衣一边疾步向前,一边擦拭着脸上的妆容。
南枫递上手帕,回答道:“后院里的人现在还在沉睡,昨晚我下的药剂量比较重。”
正是因为知道凤绾衣此时会回来,唯恐被人发现,所以南枫才加大了药的剂量。
凤绾衣点点头,对南枫的催眠药和催眠术,她还是很有信心的。
“这段时间,他们两个有没有……”
见凤绾衣问这话的时候,神情有些不自然,苏儿很快会意。
“小姐放心吧,他们就只是单纯地睡在一起。”
就是他们想做点什么,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罢了。
沉默了一会儿,凤绾衣停下脚步,附在苏儿耳边,好一阵吩咐,然后才带着南枫朝夜临风的房间走去。
换上干净的里衣,又看了看掌心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凤绾衣迅速想好了说辞,然后才躺上床去。
凤卿卿睡过的地方已经冰凉一片,虽然觉得甚是恶心,但是她不得不忍耐。
一夜未眠,加上路上颠簸异常,凤绾衣是真的累了,很快便沉沉睡去。
她是被夜临风的骚扰给闹醒的。
等她睁开眼时,里衣早已被扒开,露出里面绯红色的肚兜。
凤绾衣顿时大惊,第一反应便是要推开夜临风。
手刚抬起来,她才清醒过来。
“王爷……”
夜临风正在兴头上,忽听得凤绾衣的轻声呢喃,便停了手。
“醒了?”
凤绾衣嘟着嘴唇,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说道:“还不是被王爷给吵醒的,累了一夜,好困啊。”
被暖气熏得酡红的脸蛋,看上去甚是惹人怜爱,尤其是她现在这副娇憨的表情,更是让夜临风情难自禁。
“那你再睡会儿吧,我保证让你睡得舒坦。”夜临风一脸坏笑,说完便欺身压在了凤绾衣身上。
突如其来的负重让凤绾衣差点窒息。
老天爷,这个色胚难道不知道自己很重吗?
故作害羞地推开夜临风的手,凤绾衣说道:“哎呀,王爷太坏了,让人家好好睡觉都不行。”
夜临风这才看见她手掌上刺眼的白色纱布。
“你的手,怎么回事?”
他明明记得睡觉之前这手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多了一层纱布?
凤绾衣顿时变得委屈起来,责怪道:“还不都是王爷你也害的,要不是你折腾得人家那么累,半夜起夜的时候,我也不会那么不小心割到手了。”
原来是半夜不小心割伤的,夜临风小心捧起她的手,放在嘴边,怜惜地吹了口气。
“说来的确是我的不对,我给你吹吹,还疼吗?”
“没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