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们赶紧回房吧,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凤绾衣趁势扶着夜临风离去,懒得再搭理轩辕敖。
看着相互搀扶着离去的夫妻俩,轩辕敖抱着双臂,不住咂舌。
大楚的人,真是一个赛一个地会演戏,演得跟真的似的。
回到房间,看着忙碌的凤绾衣,夜临风问道:“你爹今天是怎么了?”
凤绾衣一愣,她也想知道那个老狐狸是怎么了,也许是因为之前夜鸾煌与他作对,触怒了他吧。
“岳父支持女婿,有什么不对吗?”
“话是没错,但是你爹一向都以父皇意思为准,今天却是不同。”夜临风虽然没有什么计谋,但是警惕心还是有的。
刚刚在大殿上光顾着高兴了,现在冷静下来想想,保不准这是父皇在借凤鸿泽试探他呢。
“他是我爹,我是你的王妃,他还能害了你不成?你就安心吧。”
凤绾衣刚刚撩开夜临风的衣服,门外却突然有人敲起了门。
“姐姐,是我。”是那个阴魂不散的凤卿卿。
夜临风的表情忽然变得十分不自然,看了凤绾衣一眼,想让她去开门,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他的心思,凤绾衣怎会不知,重新帮他穿好衣服,这才走过去开门。
“卿卿怎么来了?有事吗?”
“听说王爷今天受伤了,我来替他送药的。”凤卿卿扬了扬手上的药瓶,表示自己并没有撒谎。
这行宫虽比不上皇宫,但最起码药物还不会缺,她还真是会找理由。
正好也不想跟夜临风单独相处,凤绾衣索性就放了她进来。
“王爷,你的伤,没事吧?”一进门,凤卿卿便浑然忘记了凤绾衣的存在,娇滴滴地往夜临风跟前凑。
“本王,无碍。”夜临风尴尬极了,只好稍稍避开。
凤卿卿举起手中的药瓶,献宝似的说道:“王爷试试这个药吧,当年我外祖父带兵打仗的时候,身边就常备着这种药,对伤口愈合有奇效哦。”
说着,竟是要撩开夜临风的衣服,主动帮他擦药。
她还没死吧?凤绾衣咳嗽了一声,以示自己的存在,然后接过了凤卿卿手上的药瓶。
“妹妹有心了,至于擦药的事情,就不劳烦妹妹了。”
心有不甘地收回手,凤卿卿依旧没有离开的打算。
凤绾衣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问道:“我还以为爹爹带你回去,会让你好好休养一阵子呢,怎么会舟车劳顿地带你来围场?”
说到这件事情,凤卿卿叹了一口气,语气甚是悲伤。
“爹爹说我年纪也不小了,又没有娘亲照拂,所以想给我找个好人家嫁了呢。”
她这样的破鞋,还能找到好人家?
凤绾衣鄙夷,夜临风却是舍不得。
“以卿卿的才貌,丞相何必如此着急?”
这两个人又何须在自己面前装?他们两人的破事就是一层没捅破的纸而已。
“也许正是因为担心妹妹的才貌遭人觊觎,所以爹爹才会着急吧。”凤绾衣抿了一口茶,意有所指地说道。
一旁的两个人,顿时像吃了苍蝇一般的表情,憋得慌。
“卿卿没有姐姐这般好福气,又是庶出,爹爹肯为我寻个好人家,我也就知足了。”说完,眼中竟然还泛起了泪花。
“你也别说这样的丧气话。”真想好好安慰面前这个暗自垂泪的女子,可惜凤绾衣就在一旁看着,他能说什么呢。
“爹爹向来心疼你,为你找的人家,自然也不会太差。天色不早了,你还是回自己房间去吧,免得被人看到说闲话。”
她无缘无故地在这里哭泣,不知情的人只会认为是自己欺负了她呢。
凤绾衣要赶她走,夜临风也不挽留她。
凤卿卿一跺脚,委屈地跑开了。
“王爷,就算我不在乎你和卿卿之间的事,你也该为自己的前途想想,要是我爹知道你还跟卿卿藕断丝连,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都说这男人是长不大的孩子,具有叛逆心。
越是不让他做的事情,他就越想做。
同样的,凤绾衣越是阻拦夜临风同凤卿卿在一起,夜临风就越是想要跟她在一起。
真想看看,这对被自己拆散了的苦命鸳鸯,将来会如何维持他们所谓的爱情。
围场遇袭事件还没有平息,夜临风一派的人还在到处寻找证据,以期能证明的确是夜鸾煌所为。
可是夜鸾煌这边却风平浪静,身正不怕影子斜,他没有做过亏心事,又何须怕人调查?只要提防不会有人栽赃就好。
对于这件事情,夜弘天还是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可谁知道他私下里是不是很高兴这兄弟俩斗个你死我活呢?
不同于月兰斋走水一事,只要不威胁到小皇子的性命,夜弘天是巴不得那兄弟俩斗的,最好能两败俱伤。
就在一行人准备回宫时,京城却来人了。
来人是京城南门的守卫官,一路从京城赶往青云山,中途不敢停留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