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鸿泽看的很心软,但想了想正事,还是说道:“醉儿乖,只有今晚,明晚便不再也不回了,听话!”
醉儿看凤鸿泽铁了心要回,自己阻拦也没用,只会让凤鸿泽觉得不耐烦,于是只能妥协的说道:“那相爷说话算话,明晚过来!”
凤鸿泽看把醉儿哄的不生气了,便和宋义出了门,准备回府。
丞相府,高墙内院。
闺阁小楼,明月倚窗。
凤绾衣手执毛笔,正在桌前练字。
“大小姐,定北王的书信!”苏儿手里拿着一封书信,递到凤绾衣面前。
这已经不知是第几封书信了,每隔几天,定北王府就会来人送一封过来。
凤绾衣看了看苏儿手里的信,摇头道:“放那边桌上吧”。
自从那日和夜鸾煌说了狠话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凤府过。
否则,堂堂一个定北王想要见人,何须送信这么麻烦。
苏儿看了看信,有些惋惜的说道:“大小姐,不打开看看吗?定北王对大小姐如此痴情,真是世间少见,大小姐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苏儿虽然没有和定北王这样的大人物说过什么话,但人还是见过的。
从很早以前就看的出来,定北王对大小姐是一片痴心。
只是不明白,大小姐怎么会对定北王如此绝情?
凤绾衣顿了顿,道:“不看也罢,有些东西看了,只会徒增烦恼!”
夜鸾煌喜欢她,她又何尝不感动?
但她凤绾衣既然重活了一遍,也就只能为复仇而活。
如今能做的,只有断了夜鸾煌的念头,一心一意的助夜鸾煌登上王位。
苏儿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家大小姐那点心思,苏儿还是知道些的。
虽然每次都让她把书信扔桌上,但大小姐都会偷偷把信放到抽屉里。
如果不是自己那次不小心看到,她也不会知道这件事。
“苏儿,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会儿!”
“是。”
凤绾衣支走了苏儿,慢慢走到桌子前。
她看着桌上放的书信,不禁一阵心如绞痛。
夜鸾煌!你怎么那么傻,居然会为了我这样一个女人放弃王位。
这一世,我绝不会让这种事再次发生。
“恨我吧,只有恨我,才能忘了我!”凤绾衣望着书信上的一笔一划,不禁喃喃自语,一次一次催眠自己,要狠,要更狠!
此时,另一处闺院里,凤卿卿还在做着春秋大梦。
“荷香这死丫头,怎么还不回来!”凤卿卿在屋里不停的走来走去。
从写完悔过书到现在,已经过了一天了,荷香居然还没来消息。
“二小姐,二小姐!老爷来了!”
正当凤卿卿在屋里焦急的时候,荷香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脸上又惊又喜的向凤卿卿报告。
凤卿卿一听凤鸿泽过来了,忙跑到梳妆前做下来,对着自己的小脸一通抹,把脸上的脂粉擦掉了些,让自己显的憔悴了许多。
然后才坐在床上低下头,装作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卿卿!”凤鸿泽推开门走了进来,看到凤卿卿正无精打采的坐在床上,便上前走了过去。
凤卿卿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但脸上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爹爹,您怎么来了?女儿以为爹爹再也不想见卿卿了!”说着又泫然欲泣的抹了抹眼角。
凤鸿泽本来是想看看,究竟是不是如宋义所说,凤卿卿真的在悔过,如今这样一看,不禁心生内疚,说道:“看了卿卿你送来的悔过书,爹爹知道你是真心悔过,所以来看看你。”
“有劳爹爹了!女儿自知犯了大错,已经在反省了!”凤卿卿脸上说的真切,心里却十万个委屈。
她明明是被凤绾衣陷害的,却要说是自己的错!
只是为了能出这个门,凤卿卿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凤鸿泽看着她日益消瘦的面容,不禁一阵心疼,看来是真的受了不小的罪,便说道:“好了,我已经吩咐下人放你出去了!”凤鸿泽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凤卿卿一听可以出去了,有些不敢相信似的看着凤鸿泽道:“爹爹真的肯原谅卿卿了吗?”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已经乐开了花。
果然,装可怜这一招很好用,难怪凤绾衣那个贱人每天都可怜兮兮的。
“爹爹还有事做,就不在这陪你了!”看到凤卿卿是在真心悔过,凤鸿泽也就放心了。
凤卿卿高兴的不得了,又不能表现出来,感觉再这样下去,非把自己憋到内伤不可,听凤鸿泽说要走,她马上点头同意,道:“那女儿就不送爹爹了,爹爹您多注意身体,慢走!”
凤鸿泽一出了门,凤卿卿马上手舞足蹈起来,跑到床上又蹦又跳,完全没有刚才悔过时的可怜样子。
“二小姐,好不容易能出去了,我们要不要去告诉二夫人?”荷香觉得,既然是二夫人出的主意让凤卿卿得到了自由,自然要去那边打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