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着肉球儿的手微微一顿,宁灼华意味深长的看向莫白,“你的意思是,本王还看上过女人?”
“王爷,属下绝无……”
“金刚经抄一百遍,给你除除战场上的戾气。”
宁灼华指着旁边不远处的书案,悠然开口。
其实宁灼华看着淡定,心里却非常之不淡定,难不成她猜错了,前世秦臻并不是对她一见钟情……
可是如果不是一见钟情,当年秦臻为何对她如此容忍,步步退让,甚至最后为了她成为千古唾骂的大奸臣。
宁灼华半眯着眼睛思索,手心托着下巴,另一清瘦的手指轻轻敲着楠木桌面,发出沉闷而有节奏的声音。
听得旁边专心抄经书的莫白越发得头大,王爷真是腹黑,明知道他最不爱写字,偏偏罚抄经书,真的好痛苦。
此时的丞相府。
一袭流云织锦红色软袍的男子,跟宁灼华以同样的姿势斜倚在软榻上,里衣随意的束着,露出精致的锁骨,外袍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自然的垂在同样血色的火狐地毯上,不但没有半分的狼狈,反而多了几分闲适安逸。
此时传说中祸国殃民,手段狠辣的丞相秦臻手持着那张从摄政王府递来的请柬,眯着眼睛细细的看着里面的字迹。
看似气定神闲,可是那紧紧捏着请柬的手背,青筋都爆了出来,出卖了他情绪。
最后,目光定在那龙飞凤舞的落款上:宁灼华留。
漆黑如浓墨的眼眸涌动着妖异的光芒,秦臻薄唇微动,声音阴缈如索命幽魂,“华儿,我从地狱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