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连昊沉默了一会儿,见仇运华的那几个保镖始终用枪对着他,他用他那桃花眼冷酷地看了仇运华一眼,冷冷地问道:“仇uncle,你想怎么样?杀了我吗?”
“你以为我不敢吗?”仇运华脸部的神经都忍不住抽搐着,他狠狠地说道:“贺连昊,你以为我们仇家是好欺负的吗?我女儿的清白就这样毁在你的手中,如果你答应跟美佳结婚的话,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就让你完好无缺地从这里离开吗?”
贺连昊见仇运华如此动怒的样子,唇瓣再勾,轻轻一笑,笑容邪魅而性感,他极冷、极不耐烦说:“我说最后一遍,之前跟你女儿在一起的男人不是我。假设是我,你也没有资格对我怎样,你该数落的是你的女儿。至始至终,都是她在主动。是她主动勾引我、主动向我表白,主动缠着我,主动向我献身,要怪,你也应该去怪你的女儿,又或者,该怪你自己没有好好管教好她。”
贺连昊有些生气地说道,既然现在,他跳进黄河都没法洗清自己,那他也无需多费口舌解释。他相信仇运华不是一个白痴,目前他只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暂时性的失去了理智,所以不能冷静地去思考整件事情的疑点。
听完贺连昊的这番话,以及话里的那个假设。霎时,仇美佳只觉自己的身子遭受了雷击,摇晃不定。那一颗支离破碎的心,再次疼痛如麻。
然后,仇美佳的脑海中,又开始呈现出一片凌乱的状态。贺连昊的假设,是不是代表他承认了?仇美佳不解,真的不解,越想越害怕。贺连昊刚才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是他承认了吗,到底承认了吗?
如果承认了,那么为什么,为什么他又要反过来怪她?他说是她主动勾引他、主动向他献身,她没有,没有这样做!这是污蔑加侮辱啊,活脱脱的污蔑加侮辱啊。贺连昊他从心底里面就看不起她。
那天,分明是贺连昊主动打电话给她,约她晚上见面的啊!
后来她在茶餐厅里等他,一直等啊一直等。由于等的时间太久,她莫名其妙的睡着了。很晚的时候他才过来,并且带着她一起回到了她的房间,然后他们就在一起了。
亲热的时候,她也看见了贺连昊的脸。她无力拒绝,或者说根本就不想拒绝,所以安然的从了他……
仇美佳她看得很清楚,那天晚上睡贺连昊,一定就是他!
可是,现在,贺连昊他为什么要这么说?那天明明是他主动找先的!
仇美佳脸上的神情顷刻间又变得浪花翻涌。她连连摇头,焦急的否认说,“不,连昊,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血口喷人,那天晚上明明是你约我的!”
贺连昊的唇角又咻着一抹笑,嘲意极盛的笑。他又瞄眼仇运华,最后目光定格于仇美佳脸上,郑重其事告诉她说:“我没有血口喷人。仇小姐,我对你从来都不感兴趣。多说无益,相信真相很快就会浮出水面,到时候,你自然会看清楚一切。”
贺连昊说完,又气宇轩昂的转身。围着他的那六个保镖,总是随着他的动,而诡谲谨慎的动。
贺连昊彻底烦了这群人,顿时声音气贯长虹,透出极其强韧的狠劲,冷斥他们说:“让开!”
贺连昊已经不想再做仇家呆下去了,仇运华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现在不管他说什么,仇运华都听不进去。
唯一的办法,就是他赶紧去找到证据,找到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找出策划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只有这样,才能让仇运华信服,才能洗刷自己的冤屈,还自己一个清白和公道。
贺连昊的身形欣长,胖瘦均匀,天生威风不凡,尽显出一副王者的气势、霸者的气场。加之这会儿他的冷喝声,那六个保镖彪悍的身躯不由自主打了一颤,皮肤上起了一层疙瘩,一阵又一阵发悚。
他们都被贺连昊身上的那种强势气嚣所震慑到了……
仇运华却对此不以为然,他目光阴鸷说:“贺连昊,今天你出这个门,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踩着众人的尸体过。”
内心弥漫的深刻仇恨,使得仇运华脸部肌肉痉挛,抽搐毫不停歇。他不信,这么多支枪对着贺连昊,贺连昊还敢往门口再跨一步,除非他不怕死。
然而,贺连昊就是完全不受他的恐吓,他也不信,仇运华的人真的敢对他开枪。
“仇uncle,我从不认为你们仇家畏惧我们贺家。不过,咱们中国有一句古话,叫身正不怕影子斜,相信uncle也听说过。因为我问心无愧,所以就算你再搬一个师的兵力过来围着我,我也是同样的话,那天晚上跟仇美佳在一起的人不是我!”贺连昊又说道,声音冷冷淡淡,毫无威胁之意:“我的立场不会改变,白依依永远都是我最爱的妻子,我不会跟她离婚,更加不会再另娶她人!”
“身正不怕影子斜,好一句身正不怕影子斜!”突然,仇运华铿声赞颂方墨玮道。脸上却又戾气重重,心里始终不服帖,不信服贺连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