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有开怀大笑过,无论是多高兴的事,都很会收敛自己的情绪,永远都只是很有距离感的浅笑,虽然非常好看,好看到可以不计较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能够赏心悦目就足矣。
温故搂着秦苏墨的脖子亲了一下,很明显感受到,那个酒窝,分明是因为他在笑才露出来的。
只不过这次还没有来得及戳他的脸,手便被他反扣住。
“占了那么多次便宜,你觉得这才我还会给你机会”
他的反应那么快,当然知道她又想做什么。
温故跺跺脚,一字一顿道,“你、真、小、气。”
还有,她占他便宜的次数,比他占她便宜的次数少多了
“不许乱戳。”
“。。哦”
秦苏墨难得对温故这样纯情一次,大概只有高中生连牵手都紧张,他对她的方式,一般都很很成年。
才纯情了不久,秦苏墨就直接搂过温故的腰,抬起她的下巴,狠狠地落下一个吻。
这才符合他的作风。
温故都习惯了他的强势。
“为什么要在我生日的那天走掉”
只是这次,他吻着吻着,却忽然停了了下来,在她耳边微微喘息。
温故的唇有些红肿,她只揉了揉,什么话都没说。
其实她并不想说,因为说出来,气氛一定会变得怪怪的。
那个到底算什么呢
秦苏墨伤害过她的烙印若不是他派人强行带她走,开七也不会拼了命也要护着她,然后,什么都不会发生了。人生的轨迹,会继续按照既定的方向走,不会统统变了样,也不会改变他们。
可是,她真的不想再提。
“我想回老家看朋友,我知道你又不会答应,所以就偷偷地去了。”
这个解释并不高明。
“你不是很有底气的吗是谁刚才和我说,你都答应过我很多事了,所以这次也会的,温故,应该是你吧”
“那,那我以后不会了。”温故几分心虚地看了他一眼,“下次会和你打招呼的,你别生气了行不行”
以为这样就算了
秦苏墨皱了皱眉,“说实话。”
他的声音冷冷的,“不然我真的不会保证过了今晚,你还能好端端地站在我面前,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毫无疑问,这是警告。
一旦逼近他忍耐限度的临界点,想靠服软撒娇蒙混过去,温故是没有把握的,所以她不敢去随随便便地挑战他的脾气。
温故知道,秦苏墨对她狠起来,比任何人都要狠。
“小时候,我总是一个人。”
沉默了许久,她终于开了口,双手负在背后,小拇指紧紧地扣在一起,“没有人愿意和我做朋友。他们说,我是乡巴佬,是瘟疫,谁和我一起玩,谁就会被传染,我的爸爸妈妈都是因为被我传染才死了,不要我了,这句话让我难过了好很多年。”
秦苏墨的心脏忽然跟着紧了一紧。
他出现的没有那么早,那个时候,他还不在她身边。
她的童年都是小心翼翼地活着,被人欺负到只能默默忍受的那段时间,温长如去哪里了呢
呵,正和自己的父亲牵扯不清,前前后后,秦启谦不知道为了这个女人花了多少钱。
“从那以后,我就很内疚,一定是因为自己哪里做错了,大家才不愿意和我玩,我才会孤零零的。”
“再后来,等我长大一点,就觉得这好像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了,如果有谁主动和我说一句话,我会偷偷地开心很久。可也只能是偷偷开心,因为我知道的,他们只是和我说句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