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真的不要,知新,你答应我,不要说出去,求求你。”指甲几乎快要嵌进皮肉,温故蜷缩在一起,“求你,替我保密。”
“好”
“谁是温故”
手术室的门被推开,医生的声音听着极为冷漠,又重复了好几遍,阴森空荡的走廊里回荡着余音,“到你了,准备一下。”
她的步子沉重,一步一步如踩在针尖,苏知新在温故的身后掩面祈祷,只希望一切都能够平安无事。
耳畔传来机械的杂音,嗡嗡作响,冰凉的手术刀在眼前闪过明晃晃的几道寒栗,灯光照在头顶上,白茫茫的一片,模糊地看不清自己是在什么地方,温故只觉得几缕滚烫笼罩在身上。
“忍着点。”
血,如撕裂一般的疼痛,密密麻麻的汗从鼻尖渗出,除了那夜的强迫,她从未这样疼过。
手指紧紧攥着被单,她喃喃,“好痛”
纷繁杂乱的脚步声在迷迷糊糊的意识里传来,“快,快,大出血。”
接着便是女孩断断续续的哭声,眼前涌起似有若无的白雾,一切都消失殆尽。
温故从梦中惊醒,起来的时候,浑身发冷。
门锁早就被人撬开,半掩着,只透出淡淡的光。听到动静,前前后后涌进来了几个人,王妈摸了摸她的额头,松了口气,“烧好像退了些。”
温故两天没有出过房间,她着急,哪怕温小姐的心情再不好,也不能这样下去,下午敲了足足有半个小时的门,却无人应答。
脑海里的担忧一闪而过,王妈的身体顿时僵硬,怕那夜的事再发生一次,她当机立断,立刻叫秦宅的保镖将门撞开。
彼时温故正躺在床上,皱着眉毛,苍白的脸变得汗涔涔,她像做了什么噩梦似的,一直喊救命,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