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阿哥？”干瘦大叔看着不远处的欧彦，“你们俩长得也不像啊！”

“阿哥像阿娘，我像阿爹！”

黎卿笑嘻嘻地解释了一句，便小跑到欧彦边，拉着他走到干瘦大叔面前。

之前那个扎着麻花辫的男人按照干瘦大叔的话去了牧主家，借着给那些牛买饲料以及买打虫的药什么的由头，向牧主要了些银钱。

欧彦默默地将汉库克这个名字给记住了，不就是一个部落嘛，有什么了不起的，他回头问问就能问出来！

黎卿站起，随手拎着一个小桶去接牛了，看上去积极的不得了！

“你就接着水吧！”

“……不知道！”欧彦仿佛被浇了盆冷水，“部落那么多，谁记得这些！”

“那你知道汉库克吗？”

“我选举前半年到的，这个子的主人一直是准备考试的，我拥有他完整的记忆，所以轻轻松松拿下来状元！”

“你是什么时候来这里的，你知道汉库克吗？”

欧彦：忍不了！

“还是想着把牛凑出来吧，不然又要换个牧主抱大腿了！”

欧彦抽了抽嘴角，他不是那群流浪的人听见这话都忍不了！

“卿儿，不是我说你，这话说得真欠！”

“有的人是真惨，可我们混进来这么久也没人发现。”

干瘦大叔说完就走了，没有片刻逗留，黎卿在他离开后再次坐回石块上，还翘起来二郎腿，给欧彦的感觉就是——本相毕露！

“哎呀，都已经扯远了，你们就当是听听故事吧！”干瘦大叔突然憨憨地笑着，“我还有下一个牧场要去呢，都在这里给耽搁了！”

黎卿站起来，看着干瘦大叔卷起自己的裤腿。

“阿叔不说了吗？”

“会死，最终都会死的。没死在这个部落，也死在了去那个部落的路上。”干瘦大叔随便点了点两块相邻的石头，“现在说那么多你们也不懂，好好干活吧，我们可以的！”

“这些人会怎么样？”

“凑不足？凑不足就得收拾东西离开这里！”干瘦大叔差点揭了自己的帽子，“我们住在这里应该感到庆幸，有多少人连一个安之所都没有，只能在一个一个部落中间穿梭。”

“那我们凑不足新可汗要的东西呢？”

“嗯，想要继续住在这里，不得拿点东西出来吗？！”干瘦大叔哼了一声，“这么野心勃勃的，会与世无争？！八成是个狠角色，会藏着掖着罢了！”

“所以，牛都是给汉库克的？”

“这个新可汗一上任就开始整顿汉库克，就连周边的一些小部落都占据了下来，我们原本是月獠族的，生生世世都生活在这里，可即便是这样，现在这片大地都属于人家的了！”

黎卿眨了眨眼睛，这名字是有点耳熟，应该是听过的，可总觉得哪里有问题。

乌苏迪？

“叫什么？嗯……我想想！”干瘦大叔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之前听说过，乌苏迪还是什么来着，记得不大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