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有点事耽搁了,委屈主上了!”妙语没提文娘的事,将黎卿的餐具一一拿了出来,“怎么了?”
黎卿坐在榻上,一看见妙语就迎了上去,将她手里的托盘接了过去。
“怎么才来?我牙刷完很久了诶!”
文娘不好意思地看着妙语,后者直接将手里的托盘给了他,自己又去了趟厨房,文娘看着妙语的背影,着实有些感慨万千!
“这……”
“您自己看着办就好,只是不要难为了自己啊!”妙语也不多说,将手上的托盘递给了文娘,“这个您拿回去吧,我就不给您送了,主上那里还等着我呢!”
“我已经下令杀了她,明就动手。”
“园主不比客气,主上也还没用膳,给她备着的,有很多呢!”妙语笑着看着文娘,“紫鹊的事,其实您也不用担心,主上是无所谓的,把她赶出园子就是了。”
“不用了,我不饿!”
“园主,夜凉了,别在这风头站着了。”妙语端着托盘从文娘旁边经过,“赶快回屋去歇着吧,晚膳用过了,您要是饿了,一会儿我在让人给您送些去。”
但现在文娘觉得自己简直可笑至极,紫鹊只不过是那她当衬托罢了。
她是个孤儿,从来没有感受过任何的关,紫鹊在他的眼里就是唯一的亲人,她还曾经因为没有帮紫鹊出头而深深自责。
文娘一下子思绪万千,仿佛隔了一世一般,曾经自己就是一个人人嫌弃的小丑,只有紫鹊愿意和自己说话。
人为什么会变心呢?就像她现在这样,可以坦地看着紫鹊去死,这不也是变心了吗?
文娘站在荷花池边的亭子里,看着水中的倒影出神,紫鹊没有拿她当过朋友吧,都是自己一厢愿的吧,紫鹊死后,她就没有羁绊了吧!
“成长最痛的一个晚上,为什么我哭不出来?”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文娘没有急着回去,她去了之前和紫鹊在一起的地方,回想着曾经的事,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傻子!
文娘出来柴房,就看见换班的人站在外头等着,回头看了一眼柴房,对那个人交代了一句。
“是!”
“尽快她闭嘴!”
紫鹊见文娘真的走了,开始慌乱起来,拼命地捶着门,扯着嗓子喊文娘以前的名字!
文娘走到转弯角的时候停了下来,没有回头,只是留下这么一句话,便抬脚离开了。
“你未免太过自信,你就是死无葬之地,本园主也不会有任何愧疚!”
“你真的走了?!你真的要杀我?!你会后悔的!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紫鹊不敢相信的回头,紧紧的扒在门上,“我要让你一辈子都活在我的影之下,愧疚的活着!”
文娘突然觉得自己好蠢,以前蠢,后来蠢,但是以后,再也不会蠢了!
“我不是来这里和你叙旧的,今晚将是你最后的一个晚上,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不都已经放弃我了吗?”紫鹊还以为文娘后悔了,背过子,“什么都不用说了,你走吧!”
“接着说!”
“所以,你为了自保,要放弃我?”紫鹊双手紧紧地抓着小窗口的两边,“呵,这就是同甘共苦的友?一但有难就抛下我自己飞了!”
“现在还和我装真的有意义吗?”文娘笑了一下,“真当我是傻子吗?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您没问。”
“……我的错!”
黎卿扶了扶额,原本她以为颜丰跟着水无言去了军机处,还指望他回来传递消息,可这家伙回来啥也没说,她还以为是自己猜错了,合着是自己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