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琛越想越生气，眸子里的杀意就越甚，叱云太后也感受到自己的脊背发凉，上的锐气自然而然地减弱了。

“哀家……哀家只是想来看看小皇孙！”

“呵呵，看皇孙？”

“皇后喜欢吃什么？”

羋儿站在叱云楠的灵堂旁边，看着着月牙白锦袍的独孤琛，默默地为叱云楠感慨，娘娘活着的时候不珍惜，现在娘娘已经没了，这般模样也没有用，娘娘再也看不见了！

“陛下，您先用膳吧。”

独孤悲一直抱着叱云楠的尸体，直至天亮！皇后寝宫挂满了白布绢，灵堂就设在了叱云楠的产房，除了温孜馨，所有的嫔妃都前来追悼。

傻瓜，他怎么会不喜欢啊！他是的啊，但是他却伤害了她一辈子！

当时独孤琛并没有回答叱云楠，因为他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但就在叱云楠闭上眼睛的那一瞬间，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

独孤琛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泪水，他现在的脑海里全是叱云楠临终前问他的问题。她问他，他的心里可曾有过她？他可曾有那么一刻喜欢她？他对她的好是不是因为她的家世？

“楠儿，你先别急着走，奈何桥上，再等我几年……”

一滴晶莹的泪珠从独孤琛的眼角顺着脸颊处滑下，滴到了叱云楠的脸上，与她脸上的泪水混到了一起。

是什么时候呢？

他也会人吗？

是吗？

独孤琛没想到自己的心会这么痛，他知道自己是在意叱云楠的，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种在意渐渐转换成了。

“楠儿，都说了让你陪我走一生，你不是最听我的话吗？”

独孤悲坐在沿上，将叱云楠搂在怀里，用自己的脸紧贴这叱云楠的脸，另一只手紧紧地攥着叱云楠的手。

“楠儿，我们的儿子在哭呢，你可曾听见？”

羋儿哭到哽咽，其他宫人也开始为叱云楠哭，不知道羋儿怀里的孩子是不是感受到院子里的沉重，在羋儿怀里哭了出来，声音清晰而洪亮！

娘娘，羋儿还没有跟您告别！您怎么能这么偏心，怎么能就这么走了！

产婆一出来就离开了，羋儿压抑着自己的心，抱着血淋淋的孩子站在产房外头，攥着毛毯的拳头越捏越紧，直到里头安静了下来，羋儿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但事实是，整个榻全被鲜血染红了，产婆们干脆出了产房，顺便将羋儿也给拉了出来，其他的宫人也很有眼力见地跟了出来，所有人心里差不多都明了，他们的皇后，快要没了！

如果说真的有回光返照，叱云楠现在应该就是这种况，整个人看上去突然有了精神，脸色也红润了些，完全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叱云楠哭了出来，她不想死，她还没看着孩子长大，她还没感受过做母亲的生活，但她知道，她不行了！

“陛下……我走不动了……”

“下辈子，朕只娶你一个人，这辈子，你必须陪朕走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