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你不去那边,我自己去了,你慢慢回去睡觉。”光头佬说完就走了,留下小助手犹豫了半天,最终年轻的心还是没有经过多少摧残,对危险还有恐惧感,慢慢的向停单车的地方走去。
光头佬和小助手的对话,夏阳毫无所觉,他正在一个烧烤摊前坐着给家里打着电话,告诉家人自己的去向,然后又挨个给兄弟们打去电话,祝福他们,顺便说说自己的将来打算。
广州,到了夜晚,灯红酒绿的生活正式开始了,而这些都是为那些有钱人服务的,对于那些来这个地方打工的人来说,此时就是盘算一天的收获计划明天的行程的时候了。
某个小巷,一个开着三轮车的年轻人正在一只手接着电话,一只手掌控这方向,这操作对于他来说似乎非常熟练,车身没有一点晃荡的感觉。
“什么?你要去当兵?”年轻人声音有些大,很是不可思议的语气。
“是啊,我已经决定了。小贵,你现在在那边混得如何?”和年轻人通话的正是夏阳。
“为什么突然想到去当兵?你不是和那个方菲约定过要去北京的吗?”小贵的名字叫黄佑贵,一个看起来普通,却又不普通的名字,高三还没毕业,因为一些事情和别人打了一架,最后辍学孤身一人去广州闯荡去了,夏阳还记得黄佑贵离开的那天,大家都……都没怎么去送,反正很普通的,没有什么伤感的悲欢离合,就分开了。
“约定了就一定要去吗?也不一定的嘛,就像小时候我们不是约定过2008年,砸锅卖铁一起去北京看奥运会吗?结果呢,都只是偶尔在电视上看看转播!”夏阳的口气听起来毫不在乎,甚至好像在淡定的吃着什么东西。
“那当兵是个什么鬼?以前你不是说打死都不去部队的吗?”黄佑贵似乎到了目的地,把三轮车停了下来,三个问号从脑门上冒出来!
“唉,一言难尽啊!”夏阳叹气,一直以来的计划都是,去北京和方菲谈一场清北之恋,然后毕业结婚,安安静静的过一辈子,那岂不是相当完美,哪里想到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那好,有时间再慢慢说,我先去下货了。”黄佑贵感觉夏阳要开始长篇大论,要是不忙,还可以和你多聊会儿,现在人家等着要货,那就不奉陪了。
“别,可以长话短说的。”夏阳阻止黄佑贵挂电话,他觉得还需要聊一聊增进一下感情。
“好了,改天再说,我先做事情,挂了。”黄佑贵没有给夏阳增进感情的机会,快十一点了,还有几家货没送完,没时间和你哔哔。
“喂……卧槽……挂得那么快……”夏阳已经来不及阻止,欲哭无泪,然后无奈望天,黑漆漆一片,“唉,多增进一下感情才好开口借钱嘛,就那么不给机会,都是些什么人啊。”
吃饱喝足的夏阳又开始在街道上漫游,思考着今天到底是住旅馆呢,还是找个天桥在下面呆一晚上,身上的钱实在不多了,不能向家里开口,不好意思向朋友借钱,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一分钱难倒英雄好汉吗,嗯,这个说法可行,哥们已经准备上路去做英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