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克萨斯一个激灵,感受着大腿传来的发麻的感觉,神略微羞恼,星眸微眯间无师自通地拧向了夏尔的腰间。
嗷夏尔吸了口凉气,一边拍了拍她的手掌求饶一边说道:“我想初雪小姐有没有,再次参与圣女选拔的可能?”
“?”初雪原本正沉默而又内疚的躺在沙发闭目不语,听到夏尔的这句话,忽然坐直起来,银色的眸子中流露出神光。
“就算神明的分和本体又回归到一起了,还是需要圣女的帮助来施展力量。”夏尔说道:“估计初雪现在已经被剥夺了圣女的资格,但她仍然可以重新参与一遍选拔,再次成为圣女。”
“这有什么用?”银灰皱眉:“根本无济于事。”
“可如果不这样,明天让整合运动成功了怎么办?难道我们明天再去突袭一次吗?这次我们没了神明的帮助,可他们有,就算我们有很多实力强劲的源石技艺者也打不过!”
“而且,整合运动就不会有布置吗?”
在座的人都仔细思考着,发现夏尔说的计划确实值得一试,比直接闷头袭击整合运动好上一些。
“其实还有一个疑点。刚才在最后时刻,斯卡蒂是直接向初雪无差别攻击的,谢拉格的神完全可以”凯尔希没有继续说下去,或者说不用说下去了。
是啊,一边说不要相信神的仁慈,可另一边神明既然可以主动脱离初雪,那就意味着后者对来说没有任何价值了,却还是救下了初雪这说明还保持着理智?还没有被完全污染?
初雪握紧了拳头。
她无法想象到那个喜欢开玩笑,没什么架子的神会抛弃她。她们曾经是那么亲密无间。
她忽然想起,当初在出逃谢拉格之前,在雪山之上,神明的那句话。
【历任的圣女都说这是选择,你却说这是命运,那我就给你选择的机会嘛。】总是很宠溺初雪,总是很喜欢她。
那么是不是也在做选择呢?或者等待着有人来救?
“我认为夏尔说的有道理。”初雪坚定的说道:“我想试试。”
“不可能!”银灰看向她:“你现在已经没有神明的庇护了,你最多就是个强大一点的源石技艺者。”
“当初我选择参加圣女选拔的时候,我比现在更弱小,也更迷茫。”初雪认真的说道:“也许神真的需要帮助呢?我不去帮助,还能有谁?”
“那你怎么不想想我?”银灰气笑了:“那个哥哥会许自己的妹妹去冒险?”
“银”
候跟卡斯特里的侄子玩捉迷藏,他们往大街上跑,我们即使找到了也难追上。后来轮到我们“没用,老师!”银灰冷下眉头,盯着夏尔:“谢拉格也许有危险,但我首先不许初雪有危险。”
“你想说的是,你从头到尾都在给谢拉格的人民演一场戏?”夏尔眯起眼睛。
看着这张脸,这样的表,年少的银灰也许会今噤声,乖乖的低头认错,但他不是当年的银灰了。
“这么理解也没错。”
“你怎么面对你的朋友,喀兰贸易的成员?”在场的其他人跟银灰明显不熟,那么在场有资格反驳他甚至是吵他的人只有初雪,夏尔以及那边那位面色黝黑的角峰了。
虽然夏尔很反感现在的他跟失忆前的自己扯上关系,但这也是分什么场合的。银灰是现在团队里的重要人物,他的意见出现分歧,代表着这个团队会出现巨大的裂痕。
“龙门有句古话叫做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你现在的份不许你做出这样的选择。”夏尔沉声说道。
“什么时候你开始兼济天下,开始心肠起来了?我之所以努力,就是为了能做出今天这样的选择!凭什么要我的妹妹去冒险?我宁愿自己去!”
“我们需要面对的是整合运动的干部以及他们的全部部队,我们承担的风险是一样的!”凯尔希开口劝说道。
“可”
“银灰,闭嘴。”初雪冷冷的说道。
“什么”银灰惊愕的扭头,就看到了自己的妹妹丝毫不掩饰坚定的眼神:“如果你还把我当妹妹,就尊重我的选择。”
“就像当年我为了你,做出了选择一样。”
银灰沉默着走出了会议室,他这会儿穿着夏尔随便买的那棕色皮质外,再没有之前的洒脱感,有的只有萧瑟感。
角峰跟与红着眼眶的初雪对视了一眼,点点头,跟在了银灰的后出门。
“想不到银灰先生的格竟然如此偏激。不过我很赞同他的想法。”缩在沙发一角,用棉被几裹住全的张道明的略微有些羡慕的说道。
凯尔希手一哆嗦,想起来失忆之前的他可不能让他再有那种成为哪种格的趋向了毕竟罗德岛现在需要一位朋友,一个博士,而不是一台冷冰冰的机器。
“我不觉得我说错了什么。”夏尔叹了口气:“就哥哥这个份而言,银灰没有错,可当他是银灰,这个想法就是完全错误的。”
“这同样是一个选择。”德克萨斯拍了拍他的肩膀,声线温柔缓和:“这种选择通常是无法避免的,你只能做到不后悔。”
跟他们坐了同一张沙发的拉普兰德嗤之以鼻,看了看明亮的灯光,心里开始对德克萨斯各种诋毁,毕竟当初的她可不是这样对自己说的
嘛嘛,都过去了。
她想起德克萨斯跟自己的那番交谈,忍不住心有些愉悦。
罗德岛移动基地基地外。
没有被探照灯照到的草地上,银灰和角峰一前一后的站着。
“我觉得我没有错。可命运总是这样。”银灰咳嗽了几声,想着从那位美丽的白发鲁珀族手里要来的女士香烟怎会比雪茄的味道还奇怪?
“小时,你对大家说不可以这样,会扰乱街道秩序,给别人造成麻烦的。”角峰脸上浮现微笑:“那时候我就看出来了,您不是自私的人。”
“这就像您让我喊你银灰,别喊您老爷,但我认定了这件事,我不会改变,也不会轻易改变。”他轻声说道:“曾几何时,我一直都想成为您这样的人,到后来我发现我好像没有这种天赋,所以只能当个小跟班。”
“跟班也有跟班的快乐。”
“你的自嘲式毒鸡汤真是有一手。”银灰忍不住哼出鼻音。
“老爷,您不是小姐。小姐想要的是什么,她不说,您也不懂。”
“她们再也不是小时候跟在您后的小可了,她们现在一个肩负着国家的重担,一个比以前更加懂事。”
“啊,我知道,我知道。”银灰走过去,锤了一下角峰壮硕的膛:“我其实早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