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画得倒是真不错啊,这难道是她画的不会吧,这个女人还会画画
杰哥也凑过头来,他尽管是8000度的近视,外加听小骨缺失和脑干钙化,还是认出了其中一个脑袋是我:
“咦,小飞,是你呀!”
“废话!难道是你”
这家伙真的拿过去,在台灯下仔细看了起来。可怜的家伙。
我坐在床上,心绪不宁。他看了半天,推了推眼镜,摇头:
“讨厌!不是我啦!”
这个可怜的女人腔的家伙,他刚进江大的时候智商还可以,还是当地的高考状元,三年下来就这样了。他本来是一条陕北硬汉,至少也是一老实巴交的男人。哎,都是港台片害的。
他又开始研究那两滴血:
“真的还是假的呀!好好可怕哟!”
我要昏过去了,闭上了眼睛。我宁可被那个巨人打,也不愿听到他说话。
这家伙还在罗嗦:
“咦,小飞,怎么这个大个子还会画画呀啧啧啧啧,画得还真不错,很像你哩。哟哟哟哟,还有签名哩,呀!奇怪,怎么这么秀气呀呀!小飞,这是什么文字希腊文啧啧啧啧。小飞,快点呀,你来念念呀。”
我一头撞在墙壁上,结果了自己。
想象中,我一头撞在墙壁上,结果了自己。
他把卡片拿了过来。像一个老太太一样走了过来。
“快念念呀!小飞。恩~~”
我一把夺过卡片,逃出了寝室。
我的心情抑郁。走着走着,抬头,发现自己已经在图书馆后面的小树林里。林子里有好几对“鸳鸯”,表情都怪怪的。我赶紧加快脚步离开,忽然想起“思想家”。对,去看看他,换换心情。
我走进图书馆的地下室。发现“思想家”的门口坐着一个白白胖胖的女的,正在纳鞋底。
我很诧异。走过去问了两句。那女的说的是混血语言,14是普通话,其余的是当地方言,我一点也听不懂。
我看她穿着白大褂,以为是校医院的。可是,我不知道“思想家”有这样一个亲戚。
“你是他……什么人”我问。
她回答的话很怪,说着说着,忽然脸红了起来。低下头,把针往头发上擦了擦,纳起了鞋底。
我走了出来。想了一会,终于明白了。她说的话里有“女人”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