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冲霄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么？”

“有关系！”波波维奇很肯定的说。

李冲霄大概明白波波维奇的意思，但是又有点不太敢确定：“是不是也不续约，球队就不进行任何悼念活动？”

“我们为什么要为一个，”波波维奇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心不在我们这里的球员，进行这样一个活动？”

李冲霄感觉自己的三观被打碎了，他残存的最后一丝幻想被彻底打碎。

李冲霄这个华夏人的身份一直就不受待见，对于眼前的这个美国佬来说，所谓的感情都只建立在利益上面。

“好，我明白了。”他曾经幻想的好聚好散都被这句话无情的打破：“我对于你来说，一切都是生意而已！”

波波维奇没有回答，李冲霄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出门。

在关门前，他回过头来，说了最后一句话：“我也可以告诉你，我不续约的原因，为什么我要为一个不尊重我球队打球？”

……

邓肯对于球队这种表现，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一直认为，李冲霄所说的，球队管理层歧视他华夏人的身份，是李冲霄妄想症。

现实无情了揭露了到底谁在妄想，邓肯在听完李冲霄的描述，准备去找球队理论，但是李冲霄也阻止了他：

“你去大概是有用的，我想他们不得不考虑你这个‘自己人’的想法。”李冲霄带着一脸讽刺：“但是，挂上黑纱，做做面子很容易，但是改变这些人的态度和想法太难。”

作为心理学系的高材生，邓肯何尝不知道球队的某些作为，只不过一直不愿意相信。现在窗户纸被捅破，他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他沉默了很久，然后才问李冲霄，准备怎么办。

李冲霄回答，自己没有其他办法，只能捐出500万美元，尽一点微薄之力。

邓肯也马上表示，自己同样捐出500万。

“你不必这样的？”

“我总得让你知道，美国也有好人！”

……

接下来的训练中，李冲霄几乎中断了跟波波维奇的任何交流，在训练中他也是面无表情的听着对方讲战术，不在像以往那样，总是提出一些问题。

5月13日，马刺主场对阵黄蜂，只要他和邓肯两个人带上了黑纱。

在比赛中，李冲霄根本不按照波波维奇的战术，拿着球就是单打。上半场就砍下了26分，不但把黄蜂队打得七零八落，也把马刺的战术拆得干干净净。

波波维奇几次在暂停时间警告他，甚至冷冻了他好几分钟，把他的上场时间缩短到了17分钟，也无济于事。

中场休息的时候，面对波波维奇的咆哮和质问，李冲霄毫不示弱的顶了回去：

“球队领先着15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