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卿全身僵硬,上下肌肉完全不听使唤。
这一跪,已经过去了四个时辰。
打了一堆腹稿,在见到常十三的那一刻,却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每一句话都像是逃脱罪责的狡辩。也许,选择沉默才是最好的办法。
常十三手中提着墨阳剑,一门心思想着怎么筹措两百万两银子。腿像往常一样,朝着林寻的房间走去。
每日早上,林寻仍然要依仗自己师父召唤起床。唯一早起的日子,是常十三重病期间。
赵文卿看着越来越近的帮主,还在想到底要不要开口,他还没来得及行礼,常十三直冲冲便越过了他,一步也没有停留,就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留给他。
赵文卿开启干渴的嘴巴,“帮……主”,第二个字,卡在了喉咙里。
一行热泪,从眼角落下。
赵文卿绝望极了。
就这么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吗?我这等人,犯一个错,就万劫不复了,无可救药了吗?不值得您看一眼,更不值得您搭上一句话。
本想着只要诚心诚意,帮主一定会有所出动。谁知道,这就是白日做梦,一厢情愿罢了。
……
……
演武场的清晨,零星可见几人,林寻拖着一身疲惫,满身酸痛。
昨晚晚课,因为身体不听使唤,怎么努力也难以完成动作。常十三恨铁不成钢,林寻心里也急得不行。
来来回回折腾了两个时辰,林寻的小身板都要散架了。
今日,林寻虽然没什么精神头儿,却意外发现,常十三手里居然没有准备惩罚他的“凶器”——破天荒头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