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阳眼皮一挑:“唔,帮主,不是您罚他”
常十三:“罚他?何时罚过他?”
兴阳:“嗯?那少安为什么一直跪在中央大堂呢?”
常十三:“跪?”
兴阳不解:“是、是啊。”
常十三愤愤把茶杯放在桌子上:“倔,真倔!”
这头倔驴,还在较劲呢。
照着这个劲头,以后一句话还说不得了?
还不能和这位十四爷发脾气了呗!
哼!倔驴。
跪着吧,跪死才好。
懒得管你!
兴阳:“难道、难道不是帮主罚的吗?”
常十三:“不是。”
兴阳:“那为何他要跪在中央大堂呢?”
常十三:“脑子有病。”
兴阳见到冷冷的脸色,立刻想要找个理由溜走,免得惹火烧身。
兴阳拱拱手:“属下去看看他,属下先行告退。”
常十三:“等等,不准去看他,谁也别去!”
兴阳身形一震:“…是。属下告退。”
常十三心中嘀咕:我让你倔,我到要看看,你能扛到几时。
蜡烛在灯罩中摇摇曳曳。
夜已深。
辗转反侧,躺在床上的常十三衣带未宽。怎么也睡不着。
少安回去了吗?
少安有没有去休息呀?
少安的膝盖痛不痛呀?
有没有吃饱饭呀?
不会还跪着呢吧?!
这万一,咳咳,是万一。那岂不是非要累坏不可。
唉,怎么办呢。
去看看还是不去看呢。
去看看的话,会不会太没面子。难道好像那倔驴低头吗?怎么可能,我可是他的十三哥啊。还能让一个小弟翻了天不成。
常十三左思右想———
最终、最终,还是放心不下。
该死的!
少安忍着最后一口气,在中央大堂上一动不动。
十三哥为何还不来?
难道十三哥真的这么狠心吗?
腿脚早已麻木,最疼的时候也算是强忍着挺过去了。
只不过,半日多水米未尽,又渴又饿。
天云山派的人都以为是他们帮主罚了十四爷,谁也不敢私自干涉。
这不,半日多,一个人也没有搭理过少安。
十三哥不会来了,少安越来越没信心。他双手扶着地面,艰难地挪动双腿,就在他准备好起身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
“呦,这就坚持不住啦。切,不是倔吗?怎么不继续跪呀?哼。”
少安身形一颤,险些摔倒。
来人正是他狠心的哥哥。
常十三满面嫌弃地来到少安面前,依旧坐在了离开时的椅凳之上。
少安别提多后悔了。哪怕再坚持一下下,也不会被撞个正着了嘛。
常十三:“哑巴了?还不说话了?我可没罚你,你纯粹是自己找罪受,可别这这里和我耍脾气。”
少安扶着桌子,一点点挪过来坐下:“嘶——”眉毛皱在了一起,膝盖的疼痛立刻袭扰全身。
常十三:“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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