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澜——
常十三:“这几位先生,叫什么名字?你确定他们有真才实学吗?”
他还在幻想着,万一不该怪罪小徒弟呢。万一问题是出在这几位先生身上呢。
凌修:“就这么说吧,这三人,都是南宁城徐白老先生的亲传弟子。徐白帮主知道吗?额对,帮主您知道的。这几位先生都是属下一个一个求着哄来的,名气可是大得很。这下好了,咱算是出了名了,一下子得罪了三个大名人。最后一个秦先生,更是了得,门下弟子三十余人,个个出类拔萃,小有名气。咱把人家师父气得卧床不起,人家到现在还没找上门就不错了。这琴吧,不然就先别学了,其实学也行,就是您就得在旁边盯着……”
好了,幻想没有了。
天云山总舵,要出名了。在那群高雅之士的人中,马上就会被摸黑。
还有两个重病之人,在医馆躺着。
常十三:“你去,把他叫来见我。”
此时,没有喜怒之色,反倒是平静如水。
凌修点了头:“是。”
……
……
孙仲春算是解脱了。
再也没有人干扰他钱庄的正常生意了。而且,那个被打得半身残疾的倒霉蛋,恢复地还算不错,看来赔点医药费可以摆平。
林寻晃晃悠悠回来了。
这一次,常十三没打算直接痛打一顿。想想南宁城分舵的事情,搞得师徒关系紧张,两人都心里不舒服,这一次还是给这小子一个解释的机会。
林寻怀中抱着一大包东西,小心翼翼地怀在胸前。
没有敲门,更没有通报。
这是他的特权。
林寻一蹦三跳,冲入了常十三的房间。
常十三依旧看着那本略微带着褶皱的书。
“师父,给您买的,西街张记烧鹅,很好吃。”
袋子还冒着白腾腾的热气。
些许油脂,从纸包中渗出来。
“说说,这些天学到了什么?”
林寻办搬了一把椅子,坐下来:“学?哦,师父您知道吗?通过我的努力,钱庄再也不会有人负债不还了!还有,那些道貌岸然的琴师,再也不敢在我面前装蒜了!哈哈哈哈!我太厉害了!”
这小子是真傻,不是假的。
常十三:“那个秦先生,”
林寻:“说到他,气不打一出来!这个老头儿竟然嘲笑小爷我,非得说我笨!我笨吗?不就是弹错了吗?他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指点点!不要脸!还说我是他见过最没礼貌的小子,切!没礼貌的他见过吗?小家子气的样子,看着就烦!我对他客客气气地他还不乐意了!”
常十三:“你觉得,自己很委屈是吧?”
林寻斩钉截铁:“那当然!再也别让我见到他,否则,我让他尝尝我的拳头!”
常十三打开香气扑鼻的纸袋,烧鹅——嗯,好久没吃了。
如果再能喝上一壶酒,那该多好。可惜,喝不成酒。很长一段时间都喝不成。
“从明天开始,早课晚课翻三倍,除了习武什么也不用做。每天晚上过来按时向为师交差。”
林寻立刻坐不住了。
这分明是——惩罚。
可是师父也没发脾气啊?我犯什么事了,为什么要这样?
明明高高兴兴吃着我买来的烧鹅呢。
“师父…我,我是不是又做错事了?”
常十三依旧没有喜怒变化:“去玩儿吧,这是你最后一天可以出总舵的门。”
林寻疑惑,凑上前来,双手抵住案台:“为什么罚我?”
眼睛里满是焦急。
常十三:“烧鹅不错,你再买一只回来,给少安送去。”
林寻:“我、我是不是犯错啦?师父…师父……师父干嘛不回答我……我又怎么了嘛…”
有话不明说,甚是折磨人。
林寻本来就是个急性子。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