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玉与张老伯每天都在街上摆小摊,卖青菜。子平平淡淡,还算可以吃饱饭。晓玉出落得亭亭玉立,没想到正是这副容貌给她惹来了杀之祸。
人高马大的汉子,强走晓玉,并以张老伯的命相要挟,bi)迫晓玉顺从他。晓玉乘其不备,逃出虎口。结果汉子恼羞成怒,找到张老伯便是一顿拳打脚踢,一把火烧没了张老伯的房屋。
张老伯至今也不知这汉子姓甚名谁。
他只知道,这汉子疯了一般掘地三尺,要找到晓玉。晓玉一旦再次落入他的手里,必定遭受更加非人的待遇。汉子腰间系着祥云标记的淡蓝色腰带,这是天云山派的人。张老伯没有任何势力,他如何可以与天云山派抗衡。
不是万般无奈,谁也不愿意上这公堂。
张老伯将自己的全部希望压在官老爷王大人的上。
张老伯:“大人,您一定要为小民做主啊!大人,小民给您叩头了大人!”
一墨绿色的长袍,上面绣着象征着份的图案。一顶端端正正的乌纱帽,手中一块惊堂木,王琮知道,此等冤本应该立刻伸出手来,做一个父母官该做的事——为张老伯讨回公道。
可是,天云山派……就连州官都惹不起,更不要说他这一介小小的地方官了。
退堂之后,王琮将张老伯带到了后堂。
王琮:“老伯,你听我说,天云山派的势力我想你不会不知道,所以就算是本官也是没办法撼动得了的。”
张老伯带着皱纹的双眼,渗出些许泪花:“大人……”
王琮:“这样,我给你出一个主意,成与不成,就看天意了。”
“冤、枉”
两个斗大的字带着鲜血的味道,写在一张铺开的白布之上。张老伯跪在天云山派分舵的大门口,高声呼喊。
“冤枉啊、冤枉啊……”
他用尽了上全部的力气。
街上一波一波的人流被一点点儿吸引过来,将张老伯紧紧围了起来。
眼看着这阵势便要收不住,守卫立刻禀报。
田玉文快步走到大堂:“舵主,不好了舵主!”
栾子明手中握着一只毛笔,写着一连串的狗爬字:“难看死了,唉,不练了不练了。”
玉文:“舵主,门口围了一百来号人,都在看咱的闹!”
栾子明抬头:“什么?”
玉文:“一个老头儿,非说咱为非作歹,烧了他家房屋,还要bi)死他的宝贝女儿,连哭带喊的,咱这面子是没地方搁了!”
栾子明将手中毛笔一甩:“可恶,什么况?咱家兄弟怎么会做这种事,简直胡说嘛。”
玉文:“就是就是。”
二人连忙来到门口一看究竟。
守卫:“见过舵主。这老头儿哭了半天了,怎么劝也不走。您快管管吧。”
舵、主!
张老伯等的便是这两个字。
子明走上前:“老伯,您这是?何来冤枉,又为何在我们这里喊冤?喊冤您去找王琮王大人呐,我们不管着申冤的。”
张老伯颤抖着双手,支撑着体,实实在在地磕头:“舵主,救救小人的女儿吧!求求舵主,救救小民的女儿!”
救人?
这是哪儿跟哪儿咧?
子明看了一圈一众人注视的目光,一双双眼睛正盯着他看。这件事若是处理不好,天云山派的声誉可算是栽了。
子明赶忙搀扶:“老伯,这……我能帮上忙?”
众人中突然传来一声:“害他女儿的就是你们天云山派的人!”
“对对,是你的人!”
“你得主持公道!”
“说得对!”
一声接着一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