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羽看着面前被包裹在水晶里的天使彦，右手抚上了巨大的水晶，隔着一层厚厚的水晶抚摸着天使彦的容颜，忽然，辰羽脑中一痛，脑海中浮现出了一幅幅画面，走马灯似的流淌过去。

小时候欺负周围邻居家的小孩、父亲的去世、对自己宣布效忠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骑士死在自己怀里、掉下悬崖时展开了背后的翅膀、拿起母亲的烈焰之剑为自己的父亲报仇、被凯莎女王带到天使之城接受训练、被凯莎女王禁欲百年、和天使冷一起执行任务身受重伤、天使与恶魔的大战、失去了一起作战的战友、成为了左翼护卫、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天是追和天使莫伊两个小跟班、闺蜜天使炙心追赶着自己的脚步成为了右翼护卫、与凯莎女王探讨神河之力、研究虚空引擎、执行各种任务、随后就是一个深邃的虫洞吞噬了自己……

辰羽喘着粗气放下了抚在水晶上的手。

‘这就是天使彦的记忆吗？’不光是生活历程，其中的战斗经验使得辰羽获益良多，同时也更加契合这具身体。

辰羽最终没有经得住庞大的记忆带来的冲击，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却没有注意到包裹着天使彦的水晶碎裂了一小块，慢慢消融不见。

……

“天使彦小姐，天使彦小姐！”贾维斯的呼唤让天使彦醒了过来。

“贾维斯？”天使彦现在都觉得自己的脑袋晕乎乎的，忽然停下了揉头的动作，问：“谁让你进来了？！”

此时天使彦的语气颤抖，贾维斯听出了天使彦语气中压抑着的怒气，解释说：“佩珀小姐在您回来后就出去接史塔克先生回家了，现在是中午，我看您已经几个小时没出来，我怕您有危险，就……”

贾维斯越描越黑，天使彦也是满头的黑线，一手捂着身体，一手红着脸指着门口说：“出去！！！”

贾维斯连忙把自己的程序从房间里撤出去，他怕天使彦一生气把自己彻底删除了。

过了一会天使彦感觉没动静了，就穿好浴袍走出了浴室。

等候在门外的贾维斯“看”到天使彦红着脸出来，以为是天使彦害羞了，急忙道歉：“对不起，天使彦小姐，我……”

“停。”天使彦伸手打断了贾维斯，说：“照片和视频呢？”

“我当时没有启动拍摄和摄像功能。”贾维斯对着天使彦解释说：“刚才的记录我也删掉了。”

天使彦听到这个解释点了点头，脸上的红晕也消散了一点，但经过热水蒸腾的红晕却怎么也褪不下去。

解释完的贾维斯适时地对天使彦说：“史塔克先生已经回来了，一会要召开新闻发布会，您要去看看吗？”

天使彦想看看史塔克会不会把自己说出去，就对着贾维斯说：“去看看吧。”

贾维斯看着天使彦的背影，默默地把刚才拍的穿着浴袍的天使彦的照片放到了“ul”文件夹里的一个隐藏文件夹里，那里已经保存了好多张照片，都是不同神色的天使彦。贾维斯默默欣赏了一会，又把文件夹层层加密，隐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