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以为下地种田的都是男人吧?你不会天真的以为农户家里,只有男人下地干活,回家做家务,女子袅袅婷婷的细声慢语吧?我告诉你,真正的百姓生活,女子非但干得不少,甚至比男人干的还多,她们清晨要扯嗓子把孩子叫起床,一边抓紧时间做饭一边吼着教育孩子,吃完饭扛着锄头和丈夫一起耕地,回家还要做家务、做饭、洗衣服、打扫院子、教育孩子、打孩子、哄孩子睡觉,拖着疲惫的身体搞不好还得那个啥。你让她们端庄?你让她们袅袅婷婷,饭谁来做?地谁来种?衣服谁来洗?孩子谁来教育?”
“……”东方洌。
“也许你会说,最起码我还能给那些贵妇们当个表率是不?”叶琉璃啧啧了两声,“拜托,人家那架子端得比我这王妃还足,人家比我还会享受生活。人家是相公赚钱娘子来花,我们家是我去坑钱,你跑出去当散财童子,现在你让我当人家的表率,不怕打脸吗?”
“……”东方洌。
“也许你又会说,圣贤书里写着皇后是一国女子的表率,王妃是封地女子的表率,但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那些圣贤书都是写给你们男人的,和我们女人无关。在圣贤书里,男人吃喝嫖赌是性情所至,女子要像伺候祖宗似得伺候丈夫和婆婆,更要不怕疼的不断生孩子,不能看别的男人也不能被别的男人看到,看见自己夫君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要比夫君还开心,甚至夫君没找其他女人也得主动帮夫君找女人。不能羡慕别人、不能嫉妒别人,长得丑了是自己的错、衰老了也是自己的错,就是拉个屎都是错的。”
东方洌终于要喷血,他干咳几声,“行了行了,本王以后再也不提表率了,你愿意怎样就怎样吧,咱们来说说画。”
心中暗暗发誓,这辈子都不和叶琉璃吵架,因为根本吵不赢,白费唇舌。
叶琉璃轻哼了一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心满意足的拿起画,“照着这张,你能画出来吗?”
“嗯。”
贤王只轻哼一声答应,随后便展开纸画了起来。
却见,那双修长的手指捏着一只笔,笔尖蘸饱了墨汁,只寥寥数笔,便将美人勾画出来。
贤王的画法也是写意,但此写意非彼写意,并未用畸形来凸显某种气质,而是完全用线条。
贤王的画,有实有虚,在着重表现之处用了实线,在不着重的地方,用了细细的线,有些干脆做了留白处理。
很快,画出来了,叶琉璃将画拿了起来,细细观赏,“这幅画不卖了,我挂在房间里算了。”
东方洌虽然依旧冰冷冷的表情,然而眸底却带着笑意,心情很好。“只是随手之作罢了,回头再给你画一幅。”一边说着,一边凝眉研究画师的画,再回忆之前叶琉璃的想法,想着,再次动笔。
第二幅作品画出来后,叶琉璃发出第二次惊呼,“刚刚那副卖掉吧,我房间里就挂着一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