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勉强止住的血又开始渗了出来,叶琉璃心中大叫不好。
重新按压止血,再将本就破烂的嫁衣撕了几根布条帮助男子动脉,小心翼翼打开包裹男子头上的绷带。
身体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正因为这可笑的原因,在古代男子也是蓄长的。
男人的头很漂亮,乌黑柔韧,在灯光之下出淡淡优雅的光泽,这样美丽的头看着虽赏心悦目,却没法准确观察伤口。
叶琉璃不敢把男人的头剃秃,因为她还不想被剥皮。
婚房中有妆台,妆台上有妆刀,极其锋利。
先将妆刀用酒消毒一下,而后将男人伤口部位的头小心剃了下来。
医用酒精浓度是75%,也就是75度,而即便是现代流行的蒸馏酒最高度数最多也就六十几度,何况是酿造工业不达的古代,酿造酒的度数一般在三十度左右,远远达不到消毒的标准和功能。
然而除了这低度数的酿造酒和在灯烛上稍微火烤一下外,也实在找不到其他消毒方法了,聊胜于无。
当见到男人头上狰狞的伤口时,叶琉璃吃了一惊,“我的姑奶奶,如果这么大的伤口能靠按压止血,那我就不是叶琉璃而是华佗了,这伤口必须缝合!”
一边嘟囔着,人已经跳下了床,再次来到梳妆台前。
梳妆台旁有几个抽屉,在倒数第二个抽屉现了针线。
现代医学缝合用的针是特制,呈弧形,经过打磨和电解处理十分光滑,是古代绣花针远远达不到的标准,然而,她现在别无选择,赶鸭子上架子也得用绣花针来缝合人的头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