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朝着属于我自己的生路前行。”曲绾心的话说得了斩钉截铁:“不管谁阻隔了我的路,我都会杀了他,这些人中间包括你。”
路知良的眸光更加幽暗了起来,他轻声道:“你心里要这样想,我也无能为力。”
他说完拿起扇子帮她生火。
曲绾心这才发现,两人说话的时候,她看管的那个炉火已经熄了。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此时已值黄昏,淡淡的暮色从四周向两人拢了过来,薄薄有轻烟若纱一般在空气里流荡,盛开的桃花随风飘飞,透着几分飘渺和空灵的味道,那种感觉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无奈,一如她此时纠结又无奈的心情。
她的眼睛微微合上,终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吕萼儿就坐在窗棂后,将两人的对话全部听了去,她回到兰晴萱的身边将俩人的对话学给兰晴萱听。
她说的时候,兰晴萱在捣药,她说完的时候,兰晴萱还在捣药,从始至终,就连眼皮子也没有眨一下。
吕萼儿试探着问道:“王妃,你说路知良是不是知道了一些曲绾心的事情?”
“因为他喜欢曲绾心,所以必定会对曲绾心的事情格外的上心,所以知道些其他的事情也是极正常的。他此时这样赶过来,必定是知道了什么,否则的话,依着王爷管理暗卫的那些手段,路知良也不可能那么大胆的从京城追过来。”兰晴萱淡声分析。
吕萼儿摇了摇头道:“我发现我理解不了你们这些人七曲八折的心思。”
她说完这句话后对正在那里切药的田问秋道:“你了解吗?”
田问秋自上次黄大嫂死后,她的心里有了一些触动,她觉得生命在疫病的面前是那样的脆弱,而她对医术生出了浓厚的兴趣,这几天,她一直跟在兰晴萱的身边学习医术。
只是她并没有半点医术的根基,虽然兰晴萱常会在她的面前说起一些药理,但是很多她都不明白,这几日她虽然很用心的在背药性之类的东西,但是进步却不算太快,到此时,也知道一些简单的药性,对于医术之事,依旧是一头雾水。
这几日兰晴萱忙得紧,她也一刻都没有闲着。
她没有像蒋湘婷那般一直跟在简单的身边去处理事情,而是将自己心绪架空,把情爱抛到脑后,专心的钻研医术。
这几日的忙碌让她的身体有些吃不消,却没有空去想其他的事情,她整个人反倒静了下来,心里的杂念也少了些,反倒过得开心了些。
她此时听到吕萼儿问她这句话,轻轻抿了一下唇道:“我能理解。”
这几日因田问秋一直跟在兰晴萱的身边,所以和吕萼儿也熟悉了起来,两人的性情虽然相差很远,但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是,两人居然很谈得来。
吕萼儿白了她一眼道:“也是,你原本也是个为情所困的人,这话我问你算是白问了。”
兰晴萱听到两人的对话笑了笑,田问秋听到她的话后怔怔地坐在那里发呆,吕萼儿看到她这副样子后又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轻咳一声道:“不过你比起曲绾心来要好得多,九皇子原本也是你的未婚夫,你们是名正言顺的,你为他纠结是正常的。”
田问秋扭头看了她一眼,笑了笑,继续切着草药。
兰晴萱在旁看到田问秋切的草药,惊道:“你把这两种草药弄混了,这两种药虽然长得很是相似,但是在药性上却差很多!”
田问秋低头一看,见自己真的切错了草药,当即脸一红,手忙脚乱地欲将切错的药拿出来。
只是那两种药长得极为相似,此时她又如何挑得出来,当即苦着一张脸。
兰晴萱叹了口气道:“罢了,这些药混在一起了怕是挑不出来,你先将这些药拿出来,等我们有空的时候再来挑吧!”
田问秋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这些天来她虽然一直想帮兰晴萱的忙,但是很多时候都越帮越忙,此时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一个劲的向兰晴萱道歉。
兰晴萱笑道:“只是一个小错罢了,你不必再放在心上。”
“我是不是很没用?”田问秋轻声问道。
这些日子她一直在想这些事情,人生如逆旅一般过着,让她看不到未来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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