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钰正色道:“一日不见如隔在三秋,三秋就是三年,我有三天没见你了,可不就是九年呢?”
兰晴萱闻言倒有些无言以对,心里却泛起了一丝甜蜜。
简钰的唇轻轻吻过她的耳廓,在她的耳畔轻轻吹了一口气,引得她的身体轻轻一颤,他伸手将她搂得紧了些道:“你有没有想我?”
兰晴萱嘴硬道:“没有,从来没有过!”
“没良心的。”简钰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将身体的重量全部压在兰晴萱的身上道:“以后要记得想我。”
他轻轻抓起她的手,放在唇畔轻轻亲了一下,却又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
他这般压过来,兰晴萱只觉得有若一座大山压了过来,转过身用力推他,只是当他想压她的时候她又如何能推得动?
她的眉头微皱,往后退了几步,他随着她的脚步朝前走了两步,她觉得身后有东西抵着她还没有回头看简钰却已经轻笑道:“原来你喜欢这个调调啊!”
兰晴萱这才发现她被他压到了绣架之上,他的手微微一拉,她整个人就已经躺在了绣架上。
这个绣架是崔氏特意为她准备的,比起一般的绣架来要大得多,此时绣架上绷着一块还没有绣好的绣品,是鸳鸯戏水,鸳鸯已经成形,只差下面的水没有绣完。
一对交颈鸳鸯相拥成眠,不若寻常的鸳鸯戏水的图案,是兰晴萱自己画的绣样,比起这个朝代寻常鸳鸯戏水的构图要暧昧得多。
兰晴萱的脸一红,终是明白简钰方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伸手轻抵在他的胸口,他的唇便欺了过来,她当即痛呼一声,他忙问道:“怎么呢?”
“绣架上的针未拔下。”兰晴萱轻声道。
简钰一听这话忙将她扶了起来,欲为她找背上的针,她却嘻嘻一笑跳开道:“骗你的!”
简钰愣了一下,然后摸了一下鼻子,欲再次欺过来,兰晴萱又岂会再给他机会直接跳开道:“你今日来应该是有事吧?”
简钰点头,她正欲发问,他却已经一把将她抱进怀里道:“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见你。”
兰晴萱这般被他抱在怀里倒有些无语,只是心里终究是欢喜,原本想要推他的手却抱主动抱上了他的腰,她轻声问道:“简钰,是不是遇到了麻烦?”
简钰轻轻叹了一口气道:“还好,算不上是麻烦。”
“如果在十二月初八之前你还退不掉苗谨心的婚,你是不是就会娶她?”兰晴萱问道。
简钰轻笑一声,直起腰来将她微微推开了些许,看着她的眼睛道:“你在吃醋?”
兰晴萱轻轻掀了掀眉毛道:“算是吧!”
简钰有些夸张地道:“你竟会吃那么一个蠢货的醋,我的眼光有那么差吗?”
“不知道。”兰晴萱靠在他的怀里道:“只是想起这些事情心里终究觉得有些堵。”
简钰轻拥着她道:“其实我听你这么说心里还有些开心,至少数你是在乎我的。只是看到你这副有些担心的样子,我又有些心疼,因为是我在让你受苦。”
兰晴萱轻轻一笑,她觉得简钰痞起来的时候让人有些无语,但是他认真说起情话来的时候又很是好听,这番话任谁听了心里都会觉得开心。
她抿了一下唇后道:“所以呢?你有什么打算?”
“明日就算凤无咎不出手,我也会出手。”简钰淡声道:“只是我的法子和凤无咎的有些不太一样。”
兰晴萱微微抬眸,简钰又轻声道:“凤无咎的安排从本质上来讲算不得是一件坏事,只是她居心不良,我觉得她明日很可能会对和苗谨心同时下手。”
他的想法和她的基本上一样,她轻声道:“所以我觉得明日还有好戏可以看。”
简钰轻叹一口气道:“我明天也去赏菊宴。”
兰晴萱愣了一下,简钰笑了笑道:“看来锦娘没有跟你说过赏菊宴是什么样的宴会了,我有必要向你细细解释一下了。”
兰晴萱有些好奇地问道:“赏菊宴不就是看菊花吗?难不成还有其他的说法?”
“当然。”简钰淡声道:“你知道我这几日一直没有来看你是为什么吗?”
兰晴萱摇头道:“我哪里知道你平素在忙些什么,自然猜不出来。”
简钰笑道:“那倒也是,你一直没在京中生活,自然不知道京中的事情,但是你再不知道京中的事情也应该知道秋闱吧?”
兰晴萱点头道:“听过,说白了还是科考。”
简钰解释道:“本朝的科考分为春闱和秋闱,春闱算是三年一度的大考,用以选拔状元,而秋闱则是一年一度的小考,由各州府组织,但是这些事情同样也需京中安排,我运气不错,是这一界秋闱的主考官,换句话说就是,这一次秋闱的题目由我出的,然后因为父皇想选一批年轻有为的官员,所以明年会增添一界春闱,也就是说这一次秋闱的人选很可能中间会有明年的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