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赞睁开眼睛的时候,被眼前放大的一张哭脸吓了一跳:“谈、谈天?”自己怎么又活过来了?
缩小版的谈天用脏兮兮的袖子擦了一把眼泪,破涕为笑:“小赞,你醒了?”说着便伸手来拉陈赞。
陈赞连忙挥开着手臂,挡开对方的双手:“别碰我!”
小谈天瘪起嘴,告饶地说:“小赞,我刚刚不是故意推你下去的,你千万不要告诉我爸和老师啊。”
陈赞脑中冒出一个巨大的问号,上下打量了一下谈天,不对,眼前的这个谈天,赫然是二十年前的谈天。再看自己的手,沾满了泥土的手脏兮兮的,指甲里都是污垢,而且明显比自己的手小了好几圈。
他猛然抬头看看四周,现自己正坐在河堤上,头上正是自己小时候常玩耍的那棵木芙蓉,树上开满了红的黄的大朵大朵的木芙蓉,有几个枝子被压断了,垂在树干下,露出新折的白色痕迹,还在一晃一晃的。左边是清澈泛着绿意的河水,流水潺潺作响。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太阳穴,没有开花,自己穿越了?
谈天伸出手抓住陈赞的胳膊,哭丧着脸:“小赞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推你的,是不小心把你挤下去的,你千万别告诉老师和我爸,我爸会打死我的。”
陈赞甩开谈天的手,坐起身来:“好了,我不会告诉老师和你爸的。我要回去了。”
谈天缩着手站起来,将沾了泥的手在裤子上擦了擦:“小赞你真不去告状啊?那我回去就将滑板车借给你玩。”
陈赞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自己这是穿越了,还是重生了?听见谈天在一旁絮絮叨叨,不由得有些不耐烦地说:“行了,你能别那么啰嗦吗?我不稀罕你的滑板车,你自己玩吧。”
谈天又被吓住了,完了完了,陈赞果真还是生气了,他连自己的滑板车都不要了,昨天他还央求自己借给他玩半天呢,今天就不要了。他小心翼翼地问:“小赞你还痛吗?”
“不痛。你怎么这么啰嗦啊,赶紧走吧。”陈赞不耐烦地扭头回了一句,这个害死自己的罪魁祸,怎么这么讨厌,啰里八嗦的,烦死了!这一扭头不要紧,现自己的脑袋痛起来了,“哎哟”,一摸后脑勺,手上有一点血迹,敢情刚从树上摔下来,还是磕到脑袋了。
谈天吓得面无人色:“小赞,你、你头上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