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乐乐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自己脑补的一出出大戏,一会儿羞的满脸绯红,一会儿喜的跟傻子似的,接着又严肃的跟人有深仇大恨似的,都想剖开他的脑子看看,到底想了些什么。
不过他害羞的样子倒是格外的好看,单纯而真挚,纯粹而热烈,像是初恋的少年一般。
不等文渲想清楚,她打断他的脑补:“世子,你想什么呢?怪渗人的,其实你那床也就宽了点儿,被子软和了点儿,我又不是没没爬过,没什么好稀罕的,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想爬上去呢?”
文渲刚才有多热切,现在就有多冰冷,像是一桶冰水直接浇在头上似的,一脸的麻木,原来是自己想多了呢!
看着她纯净无辜的眼神,他觉得自己太过禽兽,她还那么小,怎么可以有那种心思?
不过还是很失望,摆摆手道:“你下去吧,我自己看会儿书,这话别跟人乱说,会被人笑话的,记住了啊!”
有气无力的样子像是受了多大打击似的,唐乐乐忍着笑意,乖巧地退下了。
唐乐乐不在身边,文渲哀嚎一声,脑袋搁在桌子上,到底该怎么让她明白自己的心意呢?
这个难题比起四书五经都要难解!
唐乐乐回到自己的矮榻上,拿起医书,看了许久才睡去。
她睡熟了,文渲还没回来,书房的灯亮到深夜。
同样的时间,纪府也是灯火通明的,纪刚的脸乌黑的跟外面的夜色似的,一点儿星光都不见。
纪柔哭得梨花带雨,已经骂了唐乐乐半个时辰了,看父亲没有马上去收拾她帮自己出气,心里更加不满了。
“阿爹,你赶紧想个主意呀,景朝身上的毒一直解不了,这可怎么办呢?肯定是那个死丫头做了手脚,把她关进诏狱里,不信她不给解毒!”
纪刚第一次反思自己对女儿的教育,不接这个话,而是问起别的事情:“阿爹有没有说过,对那个丫头好点儿,好歹她喊叶景朝一声叔叔,年纪小,人也乖巧会说话,哪儿碍着你了?你非要惹她啊?”
纪柔刚下去的火气又涌了上来:“您看看,您都护着她,合着她哪儿哪儿都好,您为什么不认她做您女儿呢?景朝也是,每次都对着她笑的那么好看,他可从未对我那么笑过呢,我就是看不惯,想要毁了她,不行吗?”
原来是吃醋了,纪刚明白了,无奈道:“那是把她当晚辈疼爱呢,自然跟你不一样啦!”
“什么晚辈,两人根本就没血缘关系,糊弄谁呢?您就说,现在该怎么办吧?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女儿当寡妇的吗?”
纪刚怒了:“未出阁的女孩子呢,说的什么话?你还没嫁给他呢,怎么就成寡妇了?”
“我不管,反正他死了,我也不活了,您就一个人过吧,看谁给您养老送终!”
说完一跺脚,跑了出去,完全不顾老父亲气的快要中风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