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紧急,所有人都不知所措,季丰然一倒下,他们没了主心骨,满心的惶恐。
灵姐儿更是呼吸急促,眼看着就要犯病了,她这病经不住刺激的。
唐乐乐当机立断,冷静吩咐:“灵姐儿,挺住了,你可不能倒下。这地方不能呆了,他们肯定会找来斩草除根的。”
“这可怎么办?”秀姐儿惊呼出声,孩子们更是吓得哭都不敢哭了。
“秀姐儿和灵姐儿带着孩子们赶紧走,找大点儿的客栈住下,别心疼钱。赖大哥,你带两个人去把季大哥的母亲安顿好,以防万一。”
赖六子抹了一把脸道:“好,我一定保护好婶子的,可大哥该怎么办?”
“交给我好了,我会尽量救他的,留下两个人,其他的保护秀姐儿他们,都赶紧行动起来,晚了怕来不及了,总不能被人一锅端了!”
秀姐儿带着人收拾值钱的东西,大家行动起来,有人指挥,心里踏实很多。
青雀拉着唐乐乐的袖子,一脸坚决,道:“乐乐,我不走,陪在你身边,你到哪儿我就到哪儿!”
十二岁的少年身材单薄瘦削,像是挺拔的修竹,已经隐隐有了担当,唐乐乐点点头:“你去找来秀姐儿的针线筐,找些酒来。”
“好,我马上去。”
留下的两人解下腰间的水囊递给她:“我这里有些酒,你拿去用。”
唐乐乐指挥他们解开季丰然的衣服,都是皮外伤,最严重的是背上一道长长的伤口,翻着猩红的边儿,像是裂开的大嘴,格外的狰狞恐怖。
青雀拿着针线筐走进来,看到这一幕,胃里一阵翻腾,扔下筐就忍不住吐了出来。
唐乐乐却面不改色,她父兄都是外科医生,解剖尸体都干过,这点儿小场面不算什么。
她用酒给针线消了毒,剩下的倒在他的伤口上,痛的季丰然浑身抽搐,满头的冷汗下雨似的流下来。
接下来的场面让留下的两个人也看的浑身哆嗦,只见唐乐乐缝衣服似的把他的伤口给缝起来了,线穿过皮肉的声音格外的渗得慌。
两人看唐乐乐的眼神充满畏惧,这女娃子还真下得去手。
唐乐乐熟练缝合,最后收尾的地方还打了个蝴蝶结,满意的剪断线头。
撒了金疮药在上面,血液马上止住了,两人叹为观止,还有这样治伤口的!
“好了,抬着他咱们也撤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笔账总要让他们还回来的。”
两人卸下门板,把季丰然抬上去,刚走出屋子,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和骂声,这帮人果然找上门来了。
“走后门!”
唐乐乐对着宅子已经很熟悉了,带着人七拐八拐地绕出去了,摆脱了那些人。
季丰然这幅样子,哪家客栈也不会收的,他们只好找了一家破败的寺庙,暂时安置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