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凤九道：“不过一定不是普通仙门，而是能和我们极恶谷相提并论的顶尖仙门门下核心弟子，我和千千长年窝在神山，对外边大势一概不知，所以不了解天下还有哪家仙门能和我们极恶谷比肩，也就更不知道他们的核心弟子是谁了。”

长孙卓羽满意地点点头，笑道：“你已经猜得无比接近了，不知道具体是哪门哪人，只和见识有关，不能怪你，现在老夫就把修仙界的大致情况和你说一下……”

说着，清癯面庞之上泛起一抹傲然：“毫不自夸的说，咱们极恶谷绝对是天下间最最顶尖的仙门了，能和咱们极恶谷相提并论的，放眼天下，有且只有一家。”

凤九好奇道：“哪一家？”

以长孙卓羽天下第二恶人之傲，似乎竟也对那家仙门颇有忌惮，十分凝重地一字一句道：“大！善！堂！”

凤九一怔：“大善堂？是不是发布恶人榜的那个大善堂？”

“就是它。”

长孙卓羽点头道：“自古善恶不两立，咱们极恶谷的最大对头当然就是大善堂，虽说咱们极恶谷高手不少，但大善堂同样也是高手如云，其宗主更是当今天下第一高手——法海上人！”

“天下第一高手法海？！”

凤九倒抽了一口凉气，突然想起六年前之往事，不禁奇怪道：“法海那老和尚不是无极仙宗太上长老吗，怎么又变成了大善堂的宗主了？”

“咦？”

长孙卓羽十分意外，不答反问：“你怎么知道法海是无极仙宗太上长老？”

凤九可不愿把白蛇牵扯出来，当然就更不会提起白蛇和法海之间纠缠了八百年之久的恩怨，含混搪塞道：“小时候听说书先生说的，具体是哪个，却是记不清了。”

长孙卓羽奇怪道：“这就奇怪了，一个世俗说书人居然也知道修仙界之谜辛，法海被无极仙宗供奉为太上长老是不错，可那只是虚有其表的名誉长老，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小小一个无极仙宗怎容得下法海这尊大佛？法海的真实身份是白道第一大组织大善堂的宗主。”

“原来如此。”

凤九恍然道：“每一年大善堂都要发布恶人榜，号召天下英豪缉拿恶人，与我们极恶谷真是天生的对头，势不两立呀。”

“的确如此。”

长孙卓羽点头道：“在大善堂眼中，咱们极恶谷就是眼中钉、肉中刺，非铲除不可。不瞒你说，实际上，大善堂的存在本就是专门针对我们极恶谷来的。”

“是吗？”

凤九好奇道：“这话怎么说？”

长孙卓羽道：“一百年前，老大高扬战旗，召集天下恶人共聚本谷，咱们极恶谷就此成立。而仅仅在两个月之后，法海就宣告天下，创立白道组织大善堂，发恶人榜，缉拿天下恶人，你说，这不是专门针对我们，又是针对谁？

凤九奇怪道：“那法海为什么要专门针对我们呢？”

长孙卓羽目光转向天下第一恶人“大恶如来”法藏，笑道：“这个嘛，就要由老大来说了。”

法藏对凤九和善一笑，解释道：“这话儿说来可就长啦，到如今已经有整整一百二十年了。那一年老衲还在金山寺吃斋念佛……”

提起金山寺，凤九立时就想起了恶人榜上是如何介绍法藏的：

原佛门领袖金山寺传法殿首座，德高望重，修为高绝，教化弟子万千。不知为何，忽于一百二十年前重阳之夜狂性大发，竟在寺内大开杀戒，连毙传法殿护教弟子及寺内僧侣八百三十八人，即便把他从小养大的师傅，金山寺掌门方丈弘元大师也惨遭毒手。其后更是裹卷金山寺藏经阁中全部功法秘籍潜逃，不知所踪。

此一突发惊天巨变，金山寺高手尽殁，传承万年的功法秘籍也全部失传，金山寺就此陨没。佛门领袖也就由此让位于伏波禅院。

……

想着想着，脑子中突然灵光一闪，震惊之极，骇然道：“他叫法海，您叫法藏，你……你们是金山寺同门？！！您……您杀师判门，所以法海恨您入骨，听说您召集天下恶人成立极恶谷，他立马就召集天下善人成立大善堂，专门和您对着干？”

法藏：“……”

饶是他佛法高深，一颗禅心沉稳如山，也是不禁瞠目结舌，不知该说什么好。自己才刚刚开了一个头，单单一句金山寺，后边的就全都被凤九猜到了，则故事还怎么讲得下去？

闷了老一会儿，苦笑点头：“好啦，后边的不用说了，你都知道了。”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当年老衲在金山寺执掌传法殿，法海师兄执掌执法殿，我们同门同师，都是掌门方丈弘元大师座下真传弟子。”

“难怪难怪！”

凤九恍然道：“难怪人家要专门针对我们极恶谷，朋友妻不可欺，您老杀人家师傅，屠人家师门，简直比夺妻之恨还要恨，完全就是赤裸裸的给人戴绿帽子呀，谁能忍？”

戴绿帽子？

法藏眼前一黑……

扑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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