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干什么?!”
血淋淋的温热人皮还披在身上,张德凯早就被吓破了胆,三魂去了两魂,七魄去脱六魄,堂堂豪门少主,二十六岁的大男人竟吓得声音之中都带着哭腔:“走开,走开!离我远点儿!你……你要干什么呀……”
“呵呵,张大少真是纯真又可爱呀,我想干什么你居然会想不到?”
邪邪又恶毒的一笑,凤九从箭囊之中抽出一支精钢长箭,锋利箭尖直抵张德凯裤裆,轻轻戳了一戳,声音很清亮,很好听,意味却是阴狠残酷无比:“我也不想做什么,只是想见识见识号称日遍庆州城的张大锤究竟有多大锤!”说着,狠狠一用力,利箭刺入裤裆,旋即一股血箭疾飙而出,湿透了裤裆。
“啊!啊!好痛,痛死我了!”
裤裆之中传来一阵阵痛入灵魂的剧烈疼痛,不用脱裤子看,张德凯也知道,自己向来引以为傲的“张大锤”怕是废了,不过这会儿哪儿还有心情担心这个,甚至就连愤怒也早被疼痛和恐惧完全压制,痛得眼泪鼻涕一起流,恐惧得放声大哭:“饶了我吧,凤少爷,不,凤爷爷,饶了我吧,饶了我一条贱命吧,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和您作对了呀,饶了我吧……”
偌大一条汉子哭的凄凄惨惨,伤伤心心,简直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无不怜悯。
不过……
怜悯?
在妖精洞是不存在的。
因为妖精洞根本就没有这个词!
加了把劲,凤九手腕狠狠一扭,锋利箭尖也就随之在裤裆之中猛一个旋转……
“啊~!”
惊天惨呼再度响彻云霄。
“也~,真是名不虚传呢!”
似乎压根儿就没听见那一声又一声凄厉惨叫,苦苦哀求,凤九邪恶又毒辣地笑着,戏虐调侃:“张大锤果然不愧为张大锤,九哥我这根飞箭可是精钢打造耶,居然也碰上了对手……”
六年前,残忍杀害十九妹妹,不共戴天的血仇大敌就在脚下痛苦哀嚎,凤九痛快解气地奚落着,嘲讽着。
突然!
一股惊悸灵魂的危机感骤然暴升。
情况不对!
凤九突然发现,张德凯原本恐惧到极点的眼睛突然变了神采,从极度恐惧变成一种疯狂的歇斯底里的快意,以及劫后余生的兴奋。
这种极端疯狂的快意和兴奋一般只会在一种情况下出现——极度绝境之中绝地反击,痛报血仇。
他为什么会有这种表情?
凤九笑容瞬收,心中警惕大增,旋即,他又从张德凯亮亮的瞳孔之中看见一个倒影,那是一团速度极快的人影,从自己背后飞杀而来!
有敌人!
那人来得好快,凤九刚发现倒影的时候,他尚在凤九背后五十米开外,但几乎就在呼吸之间,凤九脑子里念头一闪作出判断的这一瞬间,他就已经来到了身后。磨盘大的拳头猛砸凤九背心,拳上罡风激荡!
长年生死搏杀锤炼出来应变危机的身体本能,再一次救了凤九的命,根本没有半分思考,随地急滚,险之又险的避开这一记要命的偷袭,并且就在翻滚之间,反击已经开始!
嗖嗖嗖~
连珠三箭斜射疾飞,前两箭射向偷袭之人,阻击他追杀之势,最后一箭直杀张德凯咽喉,免得被来人救走。
要命羽箭飞射咽喉,张德凯四肢都被钉住,想躲都躲不了,登时亡魂大冒,惊慌大呼:“大师兄救我!大师兄救我!”
大师兄?
一听这称呼,凤九登时心中一沉。
五兄弟三重伤、一轻伤,使尽百般计谋和手段,好不容易才坑杀掉先天高手玄诚子,而从张德凯口中称呼判断,玄诚子只是他众多师兄其中一个,就已是如此厉害,而新来这偷袭之人,张德凯称其为:
大师兄!
这……
危险!
极度的危险!!
就地一滚,避开偷袭,又是接连两个侧翻,翻至安全距离,凤九这才站起身来,回转头,仔细打量这位新来的不速之客。
恰在这时,那“大师兄”单掌一竖,格开飞来两箭,接着又是一声暴喝,猛烈的凌空一拳,打出一股狂猛罡劲,击飞射向张德凯咽喉之箭,救了他一命。然后转过头来,也看向凤九,上下打量着。
二人刚一对上眼,就像瞧见什么不可思议的稀奇事儿,凤九蓦地眼珠子暴突,嘴大张着合不拢来。
他……
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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