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的时间在训练、用饭、睡觉再训练这样的循环中已往了,起风、下雨、下雪也从没中断过,这样枯燥、单调的生活似乎一潭死水让人感受不出什么变化,可是所有的门生都有了较量大的改变,原本各自差异的性格,跳脱、顽劣、沉静、急躁等等都酿成默然沉静寡言、面容木然,眼神中也没有十岁孩子该有的灵动和活拨,如果给他们穿上青衣就是小号的护卫,刚上崖时,门生们多数面黄肌瘦、身体瘦弱,现在每小我私家都是面色红润、身形挺拔,肩膀变宽了,身高也长高了一节,特别是包罗丁十七在内的十几个门生长的最为高峻壮实。
晚饭后、门生们按老例回屋休息半个时辰,听钟响出来排队训练,可是今天有了些变化,原本按房号排列的四个队伍被护卫们凭证单双号排列成左右两个相对站立的队伍,甲字双号门生站在左边队伍的第一排而单号门生站在右面队伍的第一排,后面凭证这种顺序依次排列,两个队伍中间空出了两丈宽清闲。平时不怎么在崖上的二爷、柳标今晚也泛起在这里。天空没什么云彩,明亮的月光如水银泻地般洒满整个血练崖,突然的变化和异样的气氛让门生们感应一丝不安。
柳标拍了拍手,身边的十余名护卫走向队伍,给站在队伍前排的甲字号门生每人分发了一把匕首,一尺多长的匕首在月光下不时反射出清冷的冷光。两年的训练主要是打熬身体,只有最近半年才开始相互搏击,也仅限于拳脚和摔跤,为什么今晚分发了武器还倾轧这样的队伍排列方式,门生们不由都疑惑的看向站在队伍止境的几个主事人。齐教头看了看二爷,二爷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齐教头点颔首向前走了几步站在一个铜香炉旁边,“今天是你们上崖整两年的日子,同时也是见红仪式的日子。所谓见红就是你们相对站立的两排门生捉对厮杀,其中一人必须杀死另一人,举个例子、甲一的对手就是他扑面的甲二,这二人是一组并决出生死,厮杀历程中不得攻击他人同时其他人也不能攻击他们,杀死你的对手之后站回到原来的位置将匕首放在地上,尚有你们要记着只有一炷香的时间,如果在此时间内同一组的两小我私家都没能杀死对方”说到这齐教头环视站在园地中门生们一番后方徐徐地说道“护卫会脱手将两小我私家全都杀了,所以你们能做的就是尽全力杀死你的对手,别动什么小心思,只有他死你才气活下去。事关生死,如果谁没听明确现在就问,我允许你们提问”没人说话,门生们一时间还没能完全接受齐教头的话,心中还在判断齐教头此话的真伪,站在前排的门生手握匕首看着扑面自己的对手,脸上大多露出犹豫的神色。“既然没人提问就说明你们全都明确了,那么见红仪式开始,点香、鸣钟”齐教头说完,旁边的一名护卫用手中火炬点燃了插在铜香炉中的香,同时钟声响起,听到钟声前排的门生反射性的向前走了两步但随后就停了下来,相互看着不知道下面该怎么办,究竟杀死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且是旦夕相处两年的同伴是一件很是艰难的事。齐教头似乎早就预推测这一幕把手一挥,“噌”周围二十余名护卫齐刷刷的拔出刀走入队伍中,每个持刃门生的身后都站立着一名护卫,这下门生们都明确了,齐教头的话并非虚言,他们必须凭证他的话去做。甲十看了看已经燃了一截的香和身后的持刀护卫咬咬牙冲向扑面的甲九,手中的匕首砍向对方的头,甲九似乎没想到对方真的要杀自己,反映稍慢,身体向退却了一步,匕首砍在他的脸上并向下划去,一道血淋淋的伤口自额头直至下颚,“啊”猛烈的疼痛让甲九发出一声惨叫,丢掉了匕首,双手捂向脸部
,甲十顿了顿随后将带血的匕首刺入对方的胸口,惨啼声骤停,甲九原来捂着脸的双手牢牢的抓住甲十持刃的手,眼中带着不敢置信的眼光死死的盯着甲十,但很快身体随着生命的逝去倒在地上,“拔出匕首、回归原位”护卫枯涩的声音惊醒了还在发呆的甲十,用哆嗦的双手拔出匕首,甲十不敢再看甲九的尸体,踉踉跄跄的走回自己的位置。这一幕刺激了其他门生,各自挥舞匕首冲了上去。
一个时辰之后,柳标走进二爷的房中,对正在和齐教头、杨先生品茗的二爷说道“二爷、尸体已经处置惩罚,存活的门生都已处置惩罚完伤口安置回房”
“详细说下”
“是、此次加入见红仪式共九十四人,其中两组四人未能在一炷香时间内杀死对手已被当值护卫斩杀,四十五人杀死对手过关,但有两人伤势过重没有救治的须要,所以和尸体一起处置惩罚了,存活下来的门生一共四十三人,伤势不重都是皮外伤已包扎,已被护卫带回各自房舍休息”
“有四十三人过关还算可以,安神镇痛的汤药给他们喝了吗”
“都已给他们付下”
“好、告诉柳平、就说是我的下令,最近这段时间当值护卫不得懈怠,尤其是今晚,如有门生癔症发狂连忙制住隔离,等其缓解,千万不能引起其他门生联动引发不测效果”
“是、二爷如果没有其他付托,我就出去部署了”
“你去吧”二爷待柳标出去之后转向杨先生道“我企图半个月内暂停训练,一是让门生们把伤养好,二是让他们稳定下心神,以便顺利进入修炼武决的阶段,这就要劳烦杨先生对门生们多多宽慰宽慰,让他们尽快调整过来”
“二爷客套了,份内之事谈不上劳烦,我这就去门生房舍看看”杨先生说着站了起来。
“杨老弟看完就回屋休息吧,你的身体不比我们,应当多注意修养”齐教头说道。
“多谢齐兄体贴”杨先生冲二人拱拱手走了出去。房中只剩下二爷和齐教头,二人脸上的笑容退去。
“我真不明确,这个杨雨亭武功已经废掉,完全是废人一个,他的轻功武决和修炼心得也被咱们掌握的差不多了,还留着他有什么用”齐教头闷声道
“齐兄、此话不妥”二爷摇摇头道
“哦、怎么说”
“当年庄主初创柳家庄并定下收买男童收做门生,然后在这血练崖上训练有成进而为庄主所用的企图,靠的就是你们一文一武二人尚有秘药,武这一方面就不用说了,齐兄你训练有方、严格督促,为庄里造就了大批可用之人,庄主也不止一次在我们眼前夸赞齐兄,说能得齐兄之助是柳家庄的大幸啊”
“呵呵、庄主客套了,当年齐某被对头暗算伤了腿,眼看着已经无力逃脱追杀,幸好遇到正在游历四方的庄主和你们三兄弟将救我出险境并让我再次存身,这救命之恩是一定要报的,齐某虽然天性嗜杀暴戾可是恩怨照旧分得清的,只是我这残疾之身无法为庄主出几多力,让我颇为愧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