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奴儿却轻摇头:“这个奴儿不知道。”
“是谁告诉你这些的?”
古叶觉得这小娇奴看起来也并不是那么老实,至少性格里有一股娇憨劲,俗话就是皮!
不然就真的只是跳井了?
你以为公子我没听明白你话里对公子无知的深度鄙视?
念奴儿道:“当然是我娘告诉我的。”
古叶却在沉思:“这么说的意思,如果没有你,公子我还真出不去了?”
“如果没有奴儿,公子自然也是可以出去的,那位宁大人可以送公子出去,还有,如果公子肯花些时间,自己也是可以凭本事出去,一切都在公子自己本身!”
念奴儿解释。
古叶回想起和宁非尘的对话,宁非尘的确有说过,出去与否,的确是看他自己!
“那么,你娘真的只是想让你单纯做我奴仆?”
古叶不认为花娘有意将念奴儿送予自己为奴没含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公子不必多心,我娘对公子绝无加害之意,奴儿对公子也不会有加害之心,我娘只是为了给我另寻一条出路,所以不得不出此下策,奴儿这一生,可能再也无法见到母亲了,刚才之事,母亲可谓是冒了极大风险,还好那位宁大人没有追究,公子有所不知,其实,公子刚才所经历,凶险万分……”
念奴儿向古叶袒露心声,一汪秋水纯澈无比。
古叶消化着念奴儿的一番话,微微颔首:“其中凶险我倒是知道一些。”
“不,公子并不知道!”念奴儿摇头,认真说道:“实实在在能够感受到的凶险,其实都可化解,真正的凶险是公子在完全不知情下陷入别人的陷阱,这才是大凶险!”
“所幸,公子有一颗赤诚之心,最后的这道考验终究是过了!”
念奴儿替古叶感到庆幸。
古叶却犯起糊涂:“奴儿,你可以为公子详细说说,这最后一道考验何来之有?”
念奴儿道:“那个抱剑者是位凶人,公子如果真的答应跟他走,便会进入凶局甚至死局,公子将永困于此,此为凶险一,那个和尚,看似慈眉善目,其实一直在给公子下套,无论是你做他弟子,还是收其舍利,都会陷入死局,无法扭转,此为凶险二,至于凶险之三,便是我了……”
听到念奴儿告知实情,古叶突然感到背后冷汗涔涔。
“你现在对我来说存在的凶险又是什么?不会是美色吧?”
“公子不是已经抵住了颜诱吗?
“那我就真不明白了,奴儿对你家公子我存在的凶险会有多凶险?”
“这个凶险,公子已经避过,但也没有,之前母亲已经放弃了对公子的考验,不然,母亲会以各种手段来劝服公子随我母女一道,往往柔弱才是最好的武器,以我母女受尽某恶人欺凌和羞辱为由,希望公子可以帮扶,只要公子答应而走出庙宇,公子就便进入了另外一层凶险之中,环环相扣,再也无法脱身……”
“不过,母亲选择了放弃,而是成全了我……所以,奴儿变成了公子即将面临凶险的诱因,其实,奴儿也很难说这凶险会是什么了,但一定是存在的!”
念奴儿给古叶解释,俏脸上则流露一丝歉意。
“你为什么要给我说这些?”
古叶好奇的看着小娇奴。
念奴儿眼神带着丝诚恳:“不是公子要奴儿表以赤诚吗?”
“好,很好!这种态度我喜欢,以后必须这样!所以,奴儿也通过了公子我的考验!现在,公子我真的要离开了,还请奴儿给公子引路!”
古叶不想再去思考许多细节,现在的他感到有些疲累,他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奴儿需要公子的一滴血引。”
“血引?”
“其实,奴儿还未真正成为公子的奴仆,只有融入了公子的血脉之力后,才会完全受制于公子,成为公子永世的奴仆!公子放心,这不是什么阴谋,在宁大人眼皮子底下,我和母亲根本无法施展什么手段,请公子务必相信奴儿!”
念奴儿突然跪伏在古叶面前,眉心处竟多了一个黑色的小洞,她继续说道:“公子只需一滴血点入奴儿眉心即可!”
古叶见念奴儿嘴里念念有词,看似象某种献祭咒语,虽然有所犹豫,不过,最终,他还是召出了枯兮,将手指割破,然后,滴了一滴血在念奴儿眉心的那个黑色小洞中。
很快,那滴血完全被念奴儿眉心的黑洞吸收,紧接着,黑洞消失,代之而起的却是一道红豆大小的朱砂印记。
“从今往后,你是主人我是仆,公子将是奴儿的整个生命,公子保重!”
念奴儿双手交叉,掌背朝外,似乎是一种礼仪,向着古叶虔诚跪拜,话落后,忽然娇躯化为一道光束,冲入了古叶手中的古书。
古叶心有所动,翻看古书首页背面,赫然看到,那幅插画中,原本只有一半的枯井变的完整,而枯井上则是坐有一个手抱琵琶的少女,似在弹奏,又似若有所思。
虽然觉得这一切有些诡异,不过,此刻的古叶真的感到累了,很想睡觉,他一跨脚,便朝井中跳了下去。
古叶发现自己冲入了无边的黑暗中,飞速坠落,隐隐约约,他只听到一阵对话声。
“如何?”
“还行。”
“那可以送入殒了……”
“你是让他去送死!”
“我有安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