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总,不是我说您,我之前不是说过吗,不能让宋小姐受刺激,您为什么还要给她带来这么大的刺激?人的脑部神经都是非常脆弱的,而且她的体质本来就不好,瞧,这不是又把盲肠炎引发出来了吗?……”医生看着自己的病人一次又一次的被引出急性盲肠炎,就算干着急又能怎么样?
韩轩墨耷拉着脑袋坐在医生办公室的沙发上,翘起修长的二郎腿双手环xiōng,是啊,为什么他要qiángbī宋曼妮?如果他能顺从宋曼妮的意思送她回家,又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
“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韩轩墨冷冷的问道,没有抬眼,低沉的声音让医生非常惊慌,她尴尬的垂下眼帘望着手上的病例,“严重吗?”
“目前,宋小姐的病情还算稳定,希望韩总以后多替她着想一下,有些事,是不能qiángbī她的,如果她不愿意,你要尊重她的想法。”医生说着将病例递给韩轩墨,瞬时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您可以去病房看她了。”
昏迷不醒的华千惠还未出院,引发急性盲肠炎的宋曼妮竟被意外的送了进来,她和她的缘分可真是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啊。
走出医生办公室的韩轩墨大步向前,无意识的经过华千惠的病房,却隐约听到沉陷于昏迷状态的她还在不停的叫着自己的名字,因为她莫名的呼唤让他不得不停下脚步,站在病房外,透过门缝间隙,他清楚的看到被砂带缠绕着头部的华千惠迷迷糊糊的呐喊着他的名字。
为什么华董事长不陪在女儿身边?韩轩墨环视四周,却未见华海森的踪影,他只会一味的责备自己如何如何伤害他女儿,但他女儿真正需要他的时候,他又在什么地方?
‘砰’!~无奈之下,韩轩墨轻轻推开病房大门,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进去,黯淡的眼神轻蔑的望着华千惠,点滴还在不停的继续为她输液,“轩墨~轩…轩墨…”她躺在病床上,紧皱双眉喃喃自语道。
韩轩墨看着她沧桑的小脸尽是忧伤,就算只是在昏睡状态,她的心境也无法稳定下来吧,此刻,他忘了自己本该走进宋曼妮的病房陪在她身边,反倒坐在华千惠的病床前,守护她。
对她,他充满愧疚,都说女人是水做的,由此一来,他信了。
若不是他的绝情,华千惠不至于钻牛角尖,最后出了车祸,躺在这里。
韩轩墨为华千惠倒了杯白开水放在床头柜上,无力起身正要走出病房,突然被一只无力的小手紧紧拉住了他的胳膊,“不要走~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华千惠苦苦哀求道,她可以抛弃大小姐的尊严,可以放下骄傲的个性,只为他,只为得到他,只为拥有他。
“你醒了?…”韩轩墨缓缓转过身去,低下头去认真的俯视她,“我去叫医生来。”
“轩墨,不要走,呜呜呜~既然你能走进我的病房,就说明你对我还是有感情的,我不要求你对我做什么,我只是希望现在,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陪在我身边。”华千惠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张开双臂环绕在韩轩墨的腰部,紧紧抱着他,将自己的小脸狠狠埋进他的腹部,“你知道的,在女人最脆弱的时候,最需要的…就是爱人的关怀和照顾。”
“千惠,对你,我只有抱歉,当初我根本就不该给你带来那么多错觉,让你有了爱我的冲动。”韩轩墨轻轻垂下眼帘俯视着紧紧搂着自己的女人,他清楚的感觉到这个女人的身体在颤抖,她的双手充满超乎想象的qiáng而有力的力度,华千惠是有多不希望他离开。
“为了你,我都已经变成这样了,一句抱歉,一句对不起就能了事吗?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无情,呜~”全身触动的华千惠,不肯放手,她只想像现在这样抱着他,静静的抱着他。
那一声声压抑的、痛苦的唏嘘,仿佛是从她灵魂的深处艰难地一丝丝地抽出来,散布在整个病房,织出一幅暗蓝的伤感,就连昏暗的灯光也变得朦胧浅淡了。
“千惠~”
“上次你一声不吭的就去了广州,当时我就知道你肯定是为了见她才去的,什么和摩根集团的董事长谈项目的事,这不过是你去广州顺便做的事,其实,你真正要做的就是把她从广州带回来,是吗?”华千惠带着泪眼模糊的双眼扬起笑脸凝视他,尽管她知道韩轩墨的意图,也没有阻止,因为她不希望自己成为他这辈子最恨的人。
“千惠,我们以后…做朋友,好吗?”呃!仅仅只是朋友二字,就足以刺穿华千惠的心,她愣愣的睁大双眼不可思议的望着他,任由泪水划过她苍白憔悴的脸庞,尽管如此,韩轩墨还是毅然无情的甩开了她的双手,毫不犹豫的转身走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