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韩铁三上次受伤过后,他们夫妻之间好像出了些问题,韩铁三时常找陈诚诉苦,让陈诚烦不胜烦。
此次正逢佳节,就让他们一起出去游玩一番,改善下夫妻关系。
刘梦梅则是去查账。
莫莫听说后,也吵着要去,被陈诚赶去继续采集毒砂了,毕竟过去三个月里她很努力,让陈诚很满意。
接下来,当然要再接再厉,免得一时放松了,找不回以前的状态。
五月初四早上,一行四人就骑马跨驴出发了。
如今正逢佳节,路上的行人明显增加了许多,尤其在靠近绵水以后,更是人来人往,百姓商贩们就在路边摆摊叫卖。
到了绵水岸边,陈诚四人包了一艘船,需要慢慢地渡过去。
因为陈诚他们带着牲口,所以包下的船较大,绵水上船来船往,叫卖的,赶路的,运输的,所以需要挤出一点空间缓缓地开动。
他们倒也不急,一边吃着买来的小吃,一边看风景,花了大概半个时辰,他们才到达对岸。
固泽县城离着码头并不远,只有一二里地就到了。
首先到的是黑云寨在固泽县城开设的客栈,这里算是较为繁华的地带,在城南靠近集市的地方。
这是一座三层的临街酒楼,上面写着悦来客栈,这名字当然是陈诚起的。
在客栈里安顿下来,陈诚就把韩铁三夫妇打发出去逛街了,刘梦梅这老头,人老心不老,转眼也不见了人影,只剩陈诚在客栈里睡觉。
到了傍晚,陈诚带着韩铁三、刘梦梅前往城北船帮驻地,还没到门口通报,就见里面乐声响起,一个五十来岁的老者带着一大群人迎接出来。
呼啦啦把整个门前都站满了,老者满面笑容,抱拳道:“大当家驾临蔽帮,蓬荜生辉,石垂厚迎接来迟,快请进。”
陈诚笑道:“怎敢劳烦帮主亲自来迎,请。”
石垂厚身边的石少安已经过来亲热地拉住陈诚的手,陈诚没好意思甩开。
进了大厅,石垂厚亲自拉着陈诚介绍船帮诸位当家,还有邀请来助拳的朋友们。
没一会儿,就在船帮的大院子摆开了宴席,陈诚三人都被邀上了第一桌,在座的据说都是武林名宿。
石垂厚和石垂忠兄弟亲自作陪。
武人们看着黑云寨的众人都有些异样,本地的还好些,这么长的时间,或多或少听过陈诚的名声。
那些外地的武者就有些不服气,这三个人也不是什么武林名宿,凭什么坐在首位?
陈诚却不在意,几杯酒下肚,问道:“石帮主,不知与船帮为难的是哪家势力?”
石垂厚苦笑一声道:“是金马堂,本来这大倾山的商路,是我们船帮打开,他们非要来分一杯羹,我船帮也做了不小的让步,可是人心不足,我船帮也是没办法,只得兵来将当。”
陈诚道:“原来如此。”他这话只能信一小半,不过跟陈诚无关,只要知道是哪个势力就行了。
左边一个老者,好像叫做“一掌惊仙”的,闻言道:“金马堂的张铁臂与我也有些交情,没想到现在却如此不通情理。”
另一个中年汉子冷笑道:“这年月,当然是银子紧要,什么道理义气自然是顾不得了。”
众人纷纷附和,没一会儿,金马堂成了绿林中的败类,各种劣迹都被抖了出来。
这一同仇敌忾,关系就拉进了许多,酒席也变得热闹起来。
正在这时,一个中年汉子端着酒杯向陈诚他们这一桌走来,众人看着他,却见他举起酒杯刚要说话,却突然一哆嗦,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浑身不断地颤抖,眼睛睁得很圆,但是白茫茫一片,没有黑色的瞳仁。
嘴里吐着白沫,发出无意义的嘶吼,道:“死,我……不……,死,死。”
喊了几声,突然浑身一松,再也没有了气息。
眼耳口鼻等七窍,开始淌下血来。
整个院子里雅雀无声,大家都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没一个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