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布台听到李玄一声音的时候,就下令前队变后队快速后撤,但李玄一怎么可能让煮熟的鸭子飞了呢!一声令下,天马大街左右两侧的民宅内第一时间飞出了无数的箭矢,处月大军慌乱中只能举起手中的盾牌抵挡,但是还是有相当一部分士兵受伤倒地。
“轰”的一声,两侧民宅的城墙纷纷坍塌,隐藏在民宅内的大宛禁军已经憋的太久了,此时得到命令,就如同饿狼看到食物,疯狂的冲杀上去。处月入城的大军被挤压在狭小的空间内,此时城外的处月大军在往里进,城内的处月大军要往出走,两相互相冲撞,顿时人仰马翻,互相践踏,死者不计其数。
此时就显示出了修行者的重要性,处月军阵中同时冲出一百人的处月修行者部队,加上打开城门的二十人处月秘谍,顶在撤退人员的最后面,这一百二十人结成战阵,四战不退,给处月大军撤退赢得了宝贵的时间,大宛军士因为这一百二十人的阻击,只能靠弓箭进行远程击杀。
“黄口小儿,焉敢猖狂。”出现在李玄一面前的白须老者筘指成爪,抓向李玄一,李玄一发现自己全身不能动弹,脚下的屋顶连同自己都飞了起来,四周悬浮着无数破碎的瓦片,野妥妥看着升入半空的李玄一,抽刀斩向前方,刀影如山,层层叠叠涌向白须老者,老者随手一拍,野妥妥气势磅礴的一刀突然间就变成了镜中花,水中月,瞬间支离破碎。掌风扫到野妥妥,野妥妥仿佛被巨石击中,握着弯刀的那只手臂的衣袖直接炸裂,然后野妥妥断线风筝般摔向远处,砸碎了数不清的民宅。
老者出手后自以会为手到擒来,眼看李玄一就要毙命于白须老者的爪下,李玄一对着皇宫的方向吼道“疯老道,你徒弟要挂了,你还不出手么?再不出手就没人给你送终了!”
“混账的东西,怎么和你师父说话呢。”李淳风的声音传来,之后一道剑光从皇宫飞射而来,后发先至,白须老者的目光仿佛被完全吸引住了,眼睁睁的看着剑光当雄穿过,紧接着老道士的声音传来“当我面欺负我徒弟,谁给你的胆量?”
被剑光当胸穿过的老者闷哼一声,立即松开李玄一,转身飞回苏布台的身边,和另一名老者拽着苏布台,几个闪烁冲出埋伏圈,消失在远处。
南北两城的处月大军听说元帅所在的东面攻城军被大宛国设下的圈套围住,顾不得其他,所有处月大军向东城移动,本来处在僵持的南北两面城墙,因为处月大军的突然撤退,立即演变为处月大军的大溃败,此时就出现了一幕诡异的场面,前方数十万的处月大军在围着贰师城在狂奔,身后跟着不到十万的大宛骑兵在追杀。直至第二日清晨,处月大军在后撤了三十里大营的情况下,才止住了颓势,被冲散的处月大军到第二天傍晚才陆陆续续的返回大营。
这一次处月损兵超过四十万,其中还损失了五百人的修行者部队,虽然大宛又一次取得了守城的胜利,还击杀了一名处月的百箭将军,数名十箭将军,可这仍然是一次惨胜,大宛损兵超过十五万,南北两面城墙出现大面积的坍塌,高度只有原来一半的高度。
处月新大营,所有将士都聚集在中军大帐,没有一个人有好脸色,包括苏布台在内,对于苏布台来说,此次不仅损失了四十万的将士,还损失了一名皇族九境的供奉,真没想到大宛竟然有能斩杀的九境的存在。正常别说四十万,就是四百万人也未必能出一名九境修行者。此时的苏布台心中都在滴血,可是他仍然不明白为什么李玄一能够识破他的计谋,要不是父亲秘密的在自己身边留了一支修行者的部队,说不定此时处月大军就要形成彻底的溃败之势。
大帐中的众位处月将军们也都纳闷,怎么这次就输的这么惨呢!一个占地三千里的西域小国,处月发兵一百五十万竟然打成现在这个状态,他们都是久经战阵的,已经多少年没有打过这么吃力的战斗了,从踏入大宛的第一条就在不停的吃亏,太窝囊了。
苏布台看着帐下众位无精打采的将领,说道“此次攻城失败,责任在我,我想了很久,我们在兵力、器械各方面都占优的情况下,还前后损失了超过七十万的大军,我难辞其咎,不过仗还要继续打下去,我希望众位齐心协力,共渡难关,之前我们就是算计太多了,太计较得失才会有昨日之败,接下来,我们换一种打法。”
“我命令,哈伦,领兵二十万,堵住贰师城东南西北四座城门,无需进攻,经过几次战斗,贰师城内的守军不会超过十五万,即使他们从百姓中急招军士,也不会形成有效的战斗力,我对你就一个要求,就是一只鸟也不能从外面飞进贰师城,就是一只苍蝇也不能从贰师城飞出来。我要让贰师城彻底变成一座孤城,你可能做到?”
哈伦道“末将誓死完成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