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楚天明淡淡地看了子秋云一眼,然后说道:“你这等蠢物,除了知道犬吠,还知道什么?”
“你说什么?”子秋云瞬间bào跳如雷,“你敢再说一遍!”
穆苛也是盯向了楚天明,只要子秋云在这时喊出“‘行雷令’归你,给我杀了楚天明”,他会立刻爆发,力求瞬杀楚天明。
哪怕——楚天明曾以一招将赵越丢下主峰。
每个人都认为楚天明动用了某种qiáng大的法宝,并在算计之下取得了这般战果。因为楚天明的修为,实在是太低了,低得根本“手无缚jī之力”。
“我文宗正统弟子,行走在文宗的七峰之上,何须你这等旁门子弟太邀请?你太高看你自己了,我们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哪还需要看你的脸sè?”
楚天明这句话,就差一点没有点出来“你子秋云算老几”了,听得正统弟子一个个气血翻涌,激动莫名。
有几个弟子,更是激动地说“好”。
其他的正统弟子也是忽然意识到,正是由于正统式微,所以自己一开始就陷入了一个误区,那就是:自己明明身在正统的地盘,哪里还需要听一个旁门弟子的指挥?
这一次的兰亭会,真要说东道主,那也绝lún不到子秋云,于情于理,都应该是眼前的楚天明——这一位文宗正统的首席大师兄。
楚天明接着淡淡地说道:“话不讲第二遍,让开。”
子秋云没有让开,但实际上楚天明也没有要从他身边经过的意思。
楚天明抬脚,在无数道目光的注意之下,无视bào怒的子秋云,来到了沈文的身边,接着冰冷地说道:“东西拿来。”
“什么?”沈文刚洗干净脚掌,见楚天明过来,也是一脸懵。
“火灵穗、蓝河稻。”楚天明说道,“再不给我,就救不活了。凭你这一点三脚猫的功夫,也敢肆意拔稻?真是愚蠢。”
沈文先是一愣,旋即一张脸便是涨成了猪肝sè。
“放pì!”沈文刚在子秋云那边受了一包气,如今还没有缓过来,就又被楚天明轻描淡写贬得一文不值,顿时大为冒火,“区区一棵火灵穗、一棵蓝河稻,能够难倒我?你在瞧不起谁呢?”
子秋云这时候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继而嗤笑道:“沈文,不用恼火。有些人,坐在首席上了,就开始目中无人,以为自己才是老大了。殊不知,在真正的qiáng者看来,不过就是一只跳梁小丑罢了。”
“殿下,我就是受不了这个气!”沈文不满地说道,“我沈文,好歹也是一个炼药师,居然被人嘲讽连一株枯萎的杂草都救不活!这要是传出去了,我以后还如何在旁门立足?今日我要是不找会一点面子,还真就让这些小丑看笑话了!”
沈文说着,便看向了楚天明,扬了扬手里已经枯萎的火灵穗和蓝河稻,冷哼了一声,道:“楚天明,你可敢与我赌一把?”
有意思了……吃瓜弟子们心中暗喜,虽然没看到子秋云与楚天明爆发冲突,但有沈文这么一号人物,也够楚天明受的了。
沈文,乃是道野之中极为稀缺的炼药师传承者之一,虽然颇有炼药天赋,但是因为性情太过浮躁,难以静心清修,就被其师傅丢到了文宗。一来,是要让他借文宗的书海陶冶性情,开阔眼界,二来,也希望他能够在文宗的药峰上获得一些奇遇。
可这沈文来到文宗之后,贪慕虚荣,直接毛遂自荐成为了子秋云帐下的追随者之一。文宗书海没有博览,药峰也没有怎么去,倒是仗着自己的一手炼药术,在旁门子弟之间颇为吃香,久而久之,便常常沾沾自喜。又因为沾了子秋云一丝跋扈狂嚣之气,开始变得得意忘形,喜怒形于sè。
楚天明摇了摇头,说道:“不赌。”
说着,伸出了手,淡淡地说道:“拿来。”
“拿你个死!给我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看看我是如何救活它的!”沈文从未被人如此小看,直接扇开楚天明的手掌,从怀中取出一只小玉瓶,“今天我沈文不让你输得心服口服,以后就跟着你改姓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