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乾武有个不为外人道,却队内众所周知的秘密,他的惯用脚是右脚,射门的脚却是左脚,左脚只干射门这件事,所以他要位是在左侧,这件事情廖乾武以为卫佳皇不知道,球出的第一瞬间就是考量球路,思考如何做到最快调整进入发射状态,但是看到那球滚过来,心跳的感觉来了:我为什么有种想哭的感觉?
看着那风驰电掣而来的球,像是阔别多年的老友,像是尘封多年的青春,像是埋葬已久的梦想,廖乾武感受着自己沉重的心跳声,那份迫人的重压似要把自己压垮,但是从球路传达出的那高度吻合量身定做的契合又让自己无所畏惧,然后他心如止水,舒展的肢体动作不由自主地已经被这个臃肿卑微的躯壳做了出来,看着有点滑稽可笑。
最有可能实施救援的邹莘,已经在高速移动,看到卫佳皇这球传得如此迅猛,觉得不可理喻:这种机会球给那么难接干嘛?膨胀了?又看到廖乾武摆出的那么笨拙的姿势,心想:这前锋倒是很有预见性,姿势丑是丑,只要能停好球——先看他停成什么样,停好了,我直接下地去封他右脚!
至于停不好的话,那这个威胁自然就不存在了。
就在他设身处地为廖乾武怎么停球担忧的时候,白光闪过,骇破了他的胆:怎么可能!
那颗炮弹打出的时候,震撼着福都体育场的每一个人。钱垚呆站着毫无反应,一直深蹲的李冰脚下一滑坐倒在地,第一目击者邹莘不由自主地身子一缩。
白筑在等,卫佳皇在等,谢衲在等,等待命运的裁决,所有的普通观众站了起来。所谓所有,就是既包括支持19中和又包括支持19中去死的,他们眼中此时却满含着共同的期望和激情。
炮弹在空中似乎在怒啸,又似乎在嘲笑这个疯狂的乱世,他的锋锐整个体育场无人匹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