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爽利清脆,林若渔一听便感到十分熟悉。
再抬头一看……那跳将出来的不是海外骆家的骆彤蕊骆大小姐,又是何人?
见状,林若渔止住了脚步做壁上观。
阿翘抱xiōng于前,将骆彤蕊上下打量了一番,而后大白眼朝天一翻:
“我晴瑶宫如何行事,与你何干?你又是从哪里跳出来的跳梁小丑,敢来干涉我晴瑶宫之事?!”
“呵呵……我是何人?”骆彤蕊挑眉道,“连我都认不出来,还在那边叫嚣,真是笑话!”
“你?!”
阿翘绝没想到对方的口气竟然如此之大,立时怒瞪了双眼,作势更加用力的踩着小孩的手。
骆彤蕊怒道:“脏了便施展清洁术,你莫说你堂堂晴瑶宫圣女,连最基础的清洁术都不会?!”
天宝法衣的确难得,被人无缘无故踩脏了会生气也是情理之中。只是,如此不依不饶,却是有些得理不让人了。
“呵呵……就不会!就不会!你能拿我怎么样?”谁知,那阿翘更是胡搅蛮缠了起来,“我便是要那小孩赔罪!要你管!”
“泼妇!”
“哗啦——”一声,骆彤蕊已经甩出了一条赤红的长鞭,抬手便要用灵力抚开阿翘的脚。
阿翘见状也毫不示弱,一只手紧紧捏住了挂在腰间的长剑的剑柄……
一时之间,弩拔剑张,一触即发。
“慢!”
就在这时,那晴瑶宫的圣女缓步上前,轻轻的用手按住了阿翘就要拔出长剑的手。
“阿翘住手。不过是一件飞甲流星,脏了便脏了吧……”
那圣女说话慢条斯理,语气也颇为温柔。与阿翘和骆彤蕊的面目狰狞相比,简直就如仙女一般。
当即,那跪在地上的小孩便止住了哭声,抬起头来,愣愣的盯着她瞧。
圣女见状嫣然一笑,柔声道:“没事了,起来吧。”说着,她朝着那小孩伸出了手去。
小孩眼中还带着泪,犹豫着便要抬起手来。
“圣女!你在做什么?!”阿翘却上前一步,猛地就打掉了那小孩的手,并呵斥道,“凭你的脏手也敢碰晴瑶宫圣女?!”
圣女一愣,随即便喝道:“阿翘,你做什么?!”
阿翘抿紧了chún,欲言又止。
那小孩也是一惊,猛然缩回了手去。此时却是跪在地上砰砰地磕起了头来:
“羽月镇不得随意使用法术,更不得随意械斗。今日之事都是小七的错,几位仙子莫要为我伤了和气啊!”
他挣扎着把手从阿翘的脚下抽了出来,膝行几步,又伸手拉扯住了骆彤蕊的裙子:
“仙子也莫要生气,原是小七弄脏了圣女的裙子,是小七不好。小七赔,小七是甘愿为圣女做出赔偿的。若是仙子为了小七,在上华仙长面前落了不好的印象,那可都是小七的过错了!”
小孩说着又开始哭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张本就惨白的脸更是哭得黑一条、灰一条,好不可怜。
可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惦记着骆彤蕊,也算是十分贴心了。而他所说的话更是有几分道理,骆彤蕊稍一呆愣,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长鞭。
如此一来,那小孩好似放下了心中大石,松了一口气,又赶紧爬到了阿翘的跟前:
“一人做事一人当!仙子,小七赔!小七会赔偿圣女的!仙子要赔什么?只要小七有的,尽管拿去便是了!”
阿翘闻言抬眼睥了骆彤蕊一眼,啐道:“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随即。单手将那跪在地上的小孩拽了起来,又道:
“好,你说你一人做事一人当。那你说,你该如何赔偿我家圣女的法衣?你又准备拿什么来赔偿?”
圣女阻止道:“阿翘!”
阿翘却置若罔闻。
小孩头发散乱,隐约露出一张脏兮兮的小脸:“我、我就替圣女擦、擦干净可以吗?”
“呵呵……你觉得可以吗?!”
阿翘眼带挑衅的看了骆彤蕊一眼,转手就拨了拨那小孩因为挣扎而露出来的、挂在脖子上的一块玉佩。
“是你一定要赔的啊,是你哭着求着赔偿我家圣女吧?嗯?”
阿翘身材高挑修长,那小孩却是十分瘦弱矮小,被她一把拽起,整个人都不得不踮起了脚尖。他怯生生道:
“是、是的。是小七自己要赔偿圣女的。并没有任何人bī我。”
“好。”阿翘将那小孩上下打量了一番,啧啧有生道,“可是你又如此穷酸,全身上下也没一件宝物。呵!这样子吧……省得有些人说我晴瑶宫仗势欺人,你就用你脖子上的这块玉佩作为赔偿好了。”
“玉佩?!”
小孩闻言瞳孔紧缩,双手更是不由自主的捏紧了玉佩,疯狂摇头道:
“不行!不行!这、这不可以的!”
“呵呵!”阿翘朝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弄脏我家圣女飞甲流星的人是你!哭哭啼啼说要赔偿的人也是你!如今,出尔反尔的人还是你!难道我还要惯着你了?!今日,你要赔,就拿这块玉佩来赔!”
小孩大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