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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习下课，看着程思语上了她爸爸的车，苏男转身往江景华庭走。

如今只要她不忙，她都不怎么骑自行车了。

宋廷川皱眉，“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神话里，伏羲女娲为万物祖神，他们出生混沌，生来便拥有掌控万物的能力，言出法随，世界的运转法则由伏羲制定，生灵的生存法则由女娲制定，但是到了最后，执掌这一切法则的，却是后来六界之外衍生的天道鸿钧，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苏男抬眸，冲宋廷川笑了笑。

“哦？”

“从情感上讲，我讨厌她，从理智上讲，我不讨厌她。但无论是从情感还是从理智，我对她的态度，影响不了我的行为。”

苏男把玩着自己的书包带，头也不抬道：

宋廷川好奇了，“你这反应是什么意思？”

苏男摇摇头，迟疑了一下，又点点头。

“至少说……你并不讨厌她吧。”

宋廷川扬起头，头顶的路灯随着他的走动在缓慢后退，然后他又会迎向下一个路灯。

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吧，邓湘口出恶言是事实，不分青红皂白扔了她的书也是事实，能对这样的老师产生好感她脑子坏掉了？

苏男从来不是没有脾气的人，这从她之前很多行为的细节上都可以了解到。

“你看我这个样子对她像是喜欢？”

苏男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看向宋廷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