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上车来的朋友们也各自发表着自己的感想。呀,真的很漂亮。男生怎么长那样啊。…。尽说些无聊的话。
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他们很讨厌,真想堵住他们那些嘴。
虽然我想他们大部分是开玩笑的,但是他们盯着我的眼神不太寻常。“呀,怎么,难道你对他”“没了,你们这帮小子,怎么会。”“唉咦,什么没有!”“真的没有。”对于这么讨人厌的取笑,我都没法大声反驳。要不然他们会再添上一句强烈的否定就是肯定。或者难道真的被他们看出来了
去的途中电话来了,电话那头妈妈的声音比平时要平静。
看着我阴沉着脸去找病房,朋友们说应该没什么大事的。我把关心哥的朋友们甩在后面站在了病房前。
轻轻地旋转门把手,我进入了充满福尔马林味的病房。振浩哥,定浩哥,还有妈妈,他们的脸色都不太好。我还不知道什么原因,却感觉到了眼前一片黑暗。我拨开他们来到病床前,脸色苍白的恩浩哥,微微对我笑了笑。
17岁,开始的那天。
我,认知到了追随哥而来的死亡的味道。
“啊呃。”
“像你这样光靠张嘴生活的人我还真是第一次看到。”
“混蛋。哪有你这样单方面的!!!啊啊呃。。”
“条件一样,我还是一个人,不觉得我更不利吗!!!”
我抓起李洙宪贴在地上的头看着四周。看着那帮一开始还围着我和李洙宪,后来像蟑螂一样全部四处逃窜,逃得远远的小子们。他们虽然脑袋都破了,但是还是对着远远观看着的小罗罗大吼看什么看。没用的小罗罗一次都没扑上来。
没有义气的东西,躺在地上的李洙宪也真是可怜。要是我朋友的话肯定会前赴后继地扑上来的。你这中学三年就养了这么一群没用的废物这时候就能看出谁才是自己真正的朋友。
事实上,我本没想把他打成那样,但是后来的理由让我很生气。5分钟前,这小子口中冒出来的话是原因。那不像话的话让我没法平静下来。就那样,看着不爽,这居然是把我摩托车弄坏的最大理由。岂有此理,又一次尽情地打了他。他发出了垂死的声音。啊呃呃呃。
天气刚刚有点变暖,干燥的大地上起了尘土。这样再过几天估计还会有霜冻天的。
还不可以放松警惕。我抓起跪坐着的李洙宪的头,把脸探到他鼻子前,骨头还没断,只是血聚集在一起,样子有点难看而已,原来长的很好看的脸啊。你想要完好无缺的脸去见他估计也要花好长一段时间了。
“他叫什么名字”
李洙宪完全没听懂,对于我莫名其妙冒出来的话边有点慌张,边抬起了眼。我承认他再怎么被打士气还是没被压下去。但是,李洙宪他一开始就选错了对象。我是个一开始就要压倒对方的小子啊。为了以后在学校能过的爽快,现在就要踩倒他们。以后一个月吧。在一个月内都要把他们踩到我的脚下。收服好他们后,我会按哥希望的好好读书。因为这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止心跳的哥的愿望。
“和你一个学校出来的。”
“呃。。妈的,和我一个学校出来的人,又不是只有一两个!”
“你追的那位。”
听着我的回答,他马上陷入了沉思。看来白色围巾没说谎。啊,我又想起了那张脸。厌烦地说出李洙宪的名字,露出厌烦表情的白净的脸。现在想起了名字没
“快说,叫什么”
为了让李洙宪开口我摇着他的头,但是那小子的嘴不轻易张开。没有耐心的我又打了他。
“知道了干什么”
“当我老婆。”
看着我毫不犹豫的回答,那小子脸都绿了。这是很吃惊的事吗,崇拜美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如果违背这个就成了抗拒神明的事了。看来这小子,真的是下了一番功夫。这副嘴脸居然纠缠了白色围巾3年。我现在理解他厌烦的表情了。我调整了一下抓着他的头的手,继续要他回答。
“什么呀,名字。”
“不知道,妈的。”
“恩。”
对于不听话的孩子棍子是最好的对付方法。我一松手,他的脑袋就又贴到了地上。
怎么高中学校打架还拿刀的,周边的人在嘀嘀咕咕。我瞪了他们一下,他们马上就闭上了嘴,又变得安静起来。
2个月前的生日那天,尽管26岁了却从事着粗鲁职业的定浩哥,为了庆祝最小弟弟我的生日,把事情交给手下,赶来过了。
这把瑞士军刀是和我一直想要的摩托车一起收到的生日礼物。妈妈一看到这锋利的刀刃惊叫着想夺走。定浩哥拦着妈妈说“小伙子都17岁了还没拿过这东西,这说的过去吗”哥这不像话的理论把妈妈的嗓门给压下去了。
定浩哥对四兄弟中只有自己走了出轨的路有点不太满意吧。
振浩哥,恩浩哥像高雅的妈妈。当他们喜欢读书的时候,性格像爸爸脾气火爆的定浩哥惹事是家常便饭了。
从我的中学开始定浩哥就好像很想把我弄到他那一边。打群架,骑摩托车有一半是受他的影响。妈妈只要一看到定浩哥就要挖苦他,但是哥脸皮厚,没效果。
除了作为生日礼物没其他重大意义的瑞士军刀在我手上转来转去。孩子们的玩具啊,我又想起了哥说的这句话。
李洙宪大概是害怕这明晃晃的孩子的玩具吧,边揉屁股边后退。投降吧,投降吧,谁都没说这话,他就举起了双手,好像叫我冷静,压低我的杀气。这个时候用很要紧。不管是哥的意图还是怎么样,突然觉得很不可思议就笑了出来。
“叫什么啊,那美丽儿。”
我把刀又放回了口袋。李洙宪这才放下双手,吐出一口安心的气。然后又怪怎么这么没用,抓着脑袋独自一人啊啊啊啊哀叫着,这样子真是好笑。因为在地上滚过一团脏的校服,被撕裂过似的脑袋,充满淤血的脸,这就是我的作品,怎么样。
如果把他带到白色围巾前,告诉他我把折磨了他3年的水蛭给干掉了,他会感谢我吗还是抬起头咯咯直笑又或者害羞地捂着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