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得知贺朝生刺杀太子,勃然大怒非得要直接砍了贺相的脑袋不可。
然而群臣跪地求情,大皇子也出面说项,倒是让皇帝有些不快。
此时户部尚书秦文海站出来说话,并非为贺相求情,只是很公允的表明态度,不偏不倚也没有落井下石,倒是让皇帝心情平静些许。
皇帝执掌朝政多年,并非昏聩的君主,方才只是一时气头上才会怒不可遏非要砍了贺相不可。
此时被秦文海一劝,恢复了理智。
贺朝生刺杀太子一事,其中还有些事情没有弄清楚,这件事究竟是不是贺相爷指使,也需要仔细查明。
当然,就算不是贺相指使,光是贺朝生刺杀太子,就足以让整个儿贺家万劫不复了。
“好,就依秦爱卿所言,将贺家上下全都押入大牢,另外,命大理寺、刑部共同派人,前去贺府搜查。
记住了,只搜查有用的证据,不许动贺府财物分毫,当然,如有异常,即刻进宫禀报。”
当即皇帝下令,命大理寺与刑部联合查案,将贺府上下尽数搜查一遍。
倘若贺相真的有不轨之举,家中一定会留下些蛛丝马迹,只要证据确凿,不管谁求情,皇帝也非得砍了贺相的脑袋不可。
刑部尚书与大理寺卿得了皇帝命令,赶忙上前领旨意办差,直接将贺相带去天牢看押起来。
接着,又带着圣旨前去贺相府上,将贺相府上下人等一个不剩,尽数打入天牢,接着便带人四处搜查,找寻需要的东西。
刑部与大理寺如何办案且不提,只说皇帝发了一顿脾气,好不容易消了火气,这才散了早朝。
文武百官也都吓得战战兢兢,一个个腿肚子都有点儿转筋的从宫中出来。
“二哥,方才你为何要出面说合?还不如借着陛下生气的劲儿,直接将贺相砍了算了。”
从宫中出来的路上,吏部侍郎秦文瀚轻声的问兄长。
秦文海瞅了一眼亲弟弟,叹口气,“此事恐怕不简单。
咱们都知道,上一次太子遇刺,也是贺朝生等人所为,可太子似乎从未提起,就连方才那封信上面都没说。这事儿你不觉得蹊跷么?”
“太子的行事风格颇为诡异,一般人猜不透。
以殿下的手段,若是想要留贺朝生一个活口,审问口供,想来应该不费什么力气。
可殿下偏偏就直接杀了贺朝生,还让人将头颅送回京城,很显然殿下还有别的打算。”
“贺相在朝中经营多年,并且是贵妃的父亲。
贵妃娘娘毕竟给陛下生了三个儿子,不管怎么样,陛下也会看在贵妃的情分上,给贺家几分薄面。
方才只不过是在气头上,才会叫喊着要砍了贺相,实际上未必就是真的要杀人。”
“你刚才也瞧见了,我不过是随口劝了几句,陛下就立即同意了。
想来陛下也是想要个台阶下,否则堂堂一国之君已经说出口的话,怎么好收回?
此事咱们不可以操之过急,一切还是要等殿下回京再做打算。”
“我估计殿下用不了多久就会返回京城了,前几天真定府保定府旱灾蝗灾的消息已经送往辽东,想来殿下得知,定然会着急往回走。
等殿下回来,贺府的事情自然有个结果,咱们还是别搅合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