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叶沁此时的心无比的震惊,她想过杨一在谭树兵这里得不到答案的理由,或许是谭树兵真的像忘记当年做警察的时光,或许是曾经的事情已经记不清楚了,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理由会是这样的。
“谭伯伯,你一直不肯告诉我们头儿,哦,也就是杨一,当年你侦办那件案子的相关信息,也是因为害怕静静再出事吗?”
谭树兵给了一个叶沁一个赞许的目光,这丫头推理能力不错,适合做警察。
在叶沁的追问下,谭树兵终于说出了当年的事情,那个时候他接到报案,说是有凶杀案,到了现场发现夫妻二人双双罹难,妻子的死状与之前沸沸扬扬的‘雕刻者’的手法很是相似,报告上面之后,就开始了侦破案子,因为对这个案子很多地方都保有怀疑的态度,所以他一直不肯将这件案子归为‘雕刻者’所为。
有一天,他的妻子带着女儿出门买东西,不知道是人太多,还是女儿太顽皮,他在单位突然接到妻子的电话,哭泣的告诉他女儿不见了,本来以为不过是小孩子的胡闹罢了,谁知道到了现场之后却在某个角落发现了沾满了迷药的手帕,由此怀疑,女儿十有八九是被绑架了。
刚要报警的时候,突然有个小孩塞给她一封信,大意是,给他两天的时间,将目前的案子定为‘雕刻者’的连环凶杀案结案,交给重案组负责,不然他将再也看不见自己的女儿了。
写信的人没有找到,妻子这边却急火攻心的病倒了,醒来之后整个人都有些疯癫,爱妻如命他瞬时不知道怎么取舍了,眼下的案子虽有疑点,可是以他目前的能力也真的是没有办法侦破,或许交到重案组之后会真的破案也说不定,或许绑架女儿的人只是看他破案速度太慢,因此想换个高手也说不定,就这样他自欺欺人的在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提交了相关的报告,一整天都在恍惚中度过,傍晚出门的时候,赫然发现女儿竟然就在警局的门口踢毽子。
女儿的出现让他惊喜万分,仔细问过,只说是一个叔叔说是爸爸的同事,带着去捉迷藏了,或许是迷药的作用,女儿并没有时间观念,也不知道自己曾经被人带走过。
回家之后,妻子疯癫的开始给女儿穿红绿的衣服,这样的颜色醒目,人群里一眼就可以看到,本来一切都恢复了原状,唯独那案子他始终放心不下,借着机会和重案组的人套了关系,查看了卷宗,这一看不要紧,他猛然发现卷宗里缺少了几张现场的照片,以及自己所写的相关的现场报告,这样一来,他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于是没过多久,他就离开了警队,自己开了一家保全公司。
讲到这里,叶沁差不多已经知道了个大概,只是卷宗中缺少的东西她很感兴趣,
“谭伯伯,卷宗里缺少的照片您还有印象吗?”
其实叶沁虽然如此的问,可是却没有报什么希望,毕竟是十二年前的事情了,一张普通的照片又怎么可能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呢?
谭树兵起身来到自己的办公桌前面,拿着一钥匙,拿出了一个年代久远的信封,叹了一口气,对叶沁说道,
“当年我在提交报告之前,留了一个心眼儿,把当时所有的案发现场的照片都保留了一份,后来发现卷宗里面少了几张照片之后,我就把除了少的照片之外的都烧毁了,剩下的就在这个信封了”,说完把信封递给了叶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