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南！”

“老张！”

岭南市病毒师协会的分会长办公室里，两个年过半百的老者，熟络而随意地打着招呼。

身材高大的张会长，调侃着说：“老南，要不是我特意通知你，你还慢吞吞地拖在半路，不太想回到岭南啊！”

南院长天生一张阴郁脸，不擅言辞，说话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没事不急，有事才急。”

他似迫不及待，问道：“你说的那考生？”

“就知道你会急！”张会长摇头失笑，马上递过一张卷子，“呶，这就是那考生的答卷，你看看！”

南院长立即接过来，也没落座，就这样站着看了起来。

张会长见他这样，无奈一笑，又啧啧称奇道：“老实说，这考生，这倒数第二道论述题的回答，让我也感到惊艳了！”

“大概出题的人也想不到吧，在入会考核中出这么个关于光敏感病毒的难题，竟然有考生能得满分，还能答得那么出彩！”

“本次入会考核中，这道题，就要数这小伙子答得最有水平了！”

南院长很快看完，才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立刻开口，反而熟练地抽起了旱烟。

张会长注意到他眼里的光彩，不由得故意问道：“怎么，老南，你不同意我的看法吗？”

南院长抽了几口，吐着烟雾，道：“有水平！”

随即，他再次拿起答卷，翻看起其它题目的回答。

张会长已经大笑起来：“哈哈……有水平？老南啊，你已经多少年没这样夸赞过一个年轻后辈了？”

“得你这句夸赞，那小伙子也能自豪了！”

南院长没接这话，很快微微皱眉，说道：“奇怪！常识性题目丢分？”

闻言，张会长也面色古怪道：“确实，这位考生，丢分的题目，全部都是关于超级病毒史、病毒师名人史和专业仪器使用等的！个别常识性题目，他也答错！”

“真不合常理啊！”

南院长第三次翻看答卷，重点留意那些简答题和论述题的回答。

张会长又沉吟着说：“也许……这考生用功的侧重点与常人不一样？他只关注与超级病毒学直接相关的专业知识，可对那些旁枝末节的知识点却不关心，没兴趣？”

他肯定道：“不过不管怎样，这位考生的专业知识，真的非常扎实，功底极好，深度和广度都有！”

“是吧，老南？”

南院长微微点头，又道：“答题精准，见解独到，有理有据！不过关于光敏感病毒的回答，是他跟别人学过？还是……”

罕见地，他一口气说了两句话。

张会长慨叹道：“是啊！关于光敏感病毒和噬命病毒的回答，这位考生已经探讨出自成一家般的论断，俨然一派理论研究大家的见识！”

“这太惊人了！”

“老南，是不是很中意这样的后辈，想亲自带，亲自培养啊？”

南院长抽着旱烟，吐着烟雾，目光微闪：“难得一见的好苗子！看——”

门外忽然有人接话：“哎呀，南前辈准备再亲自收学生了嘛？”

门没关。

声落，两秒后，人才出现。